沈保家跟陈念真打听到两处房子。
一处是老人去世留下的两间屋子,周围紧挨着老人的儿孙们,分不过来想着往外卖了直接分钱。
一处是大杂院里的两间屋子,主人有了更好的住处,想把原先的卖了,左右邻居就隔了堵墙。
两处都一样,没有单独的厕所,也基本没有隐私可言。
冯宜家听完就否决了。
她不想跟一堆陌生人打交道,也不想自己的一言一行都在众人的视线之下。
今儿反正有空,她打算自己出去找找,沈保家想出声阻拦,被陈念拉了拉,然后就见老板颠颠的凑上去要陪着人一起找。
两人推着自行车离开小院,陈念在后面看得露出一脸姨母笑。
拿手肘拐了拐小伙伴,翘着嘴角小声道:“知道啥叫醉翁之意不在酒吗?
盛哥能不知道如今城里往外卖的房子少,独门独院的屋子更少?
人家不说那是想制造机会追媳妇儿!”
沈保家懂了,只是看了看离了一丈远中间还隔着一辆自行车走远的两人,又转头瞧了瞧好吃好喝这么久仍然显得瘦弱的同伴,犟嘴哼道:“我不知道啥叫醉翁之意不在酒,但我知道想得太多不长个!”
“不长个也比某人缺心眼好!”
“你不缺心眼,你那心眼跟蜂窝煤似的,又黑又多!”
······
两小子在院里斗嘴整理山货,孟盛带着冯宜家在县里到处打听哪里卖房子。
太阳烈,他们也不走街串巷,骑车到一处周边环境还好的地方,就找个饭馆、或者杂货铺买点东西后,坐着跟老板聊天扯闲。
这些人消息灵通,别说哪家卖房子这样的大事,就是谁家夫妻婆媳不和都能打听到。
只是一天转下来,收获了一肚子八卦跟美食,合心意的想买的房子却半点影子都没有。
最后倒是意外的知道点洪家的事。
洪英带着女儿孟欢前几天就离开了县里,办的停薪留职,据说是去南边了。
随行的还有洪家老二,直接辞了职。
洪家老爷子因为女儿的事伤心过度,身体不好也从县委退了下来。
饭馆的大娘叨叨完,还意味深长的来了一句:“我这么一说,你姑且这么一听,实际内里发生了什么事,估摸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冯宜家对跟仇人拐了两道弯的洪家不太感兴趣,当普通的八卦听听就过。
孟盛琢磨出点意思,不过也扔在了脑后。
管他们内里有什么交易跟龌龊,都不关他一个升斗小民的事。
官场里的水从古至今都又深又浑。
听完八卦,捂着饱胀的肚子从饭馆里出来,冯宜家脸上带着七分满足三分失望,瞧着天边瑰丽无比的红霞,对一旁的孟盛道:“时间不早了,今儿就不往下找了!”
孟盛推着挂满了东西的自行车笑着点头:“听你的,这时候店里差不多开始上客了,老板都忙,也没时间跟我们聊天。”
话落又试探的问:“要不,再在城里多住两天,我们再出去逛逛?”
冯宜家有些意动,找不找得到合适的房子先不说,各种美食都诱得她想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