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成河在天香茶楼附近下了人力洋车,捋了捋被风吹乱的假胡须,慢吞吞的踱到天香茶楼的门口。
“哟!这位先生,茶楼准备打烊了,不再接待新客,您明天请早!”伙计一边麻利的把长凳倒放在方桌上,一边对站在门口的信成河说。
天香茶楼对于信成河来说并不陌生,甚至可以说非常熟悉。这里是无锡城最有档次的一家茶楼,信成河经常会来这家茶楼小坐。就在前几天,郭大兴还与他一起来过。
二楼的包厢有几间还在亮着灯光,间或有散场的客人说笑着下来,穿过大厅走到门外依依不舍的拱手道别。
信成河说:“今天太晚了,我想为明天订一个包间。”
“可以啊!”年轻力壮的伙计还在乒乒乓乓往方桌上放凳子!
“我喜欢靠近运河水边的209包间,请问明天能否预留一下!”信成河说。
伙计似乎怔了一下,冲柜台方向喊道:“许掌柜,有客人预定209包间!”
天香茶楼的整个二楼都是大小不一的雅座包间,包间的命名也确实用数字排序的,但却没有209号。
柜台内的许掌柜五十出头,正在核算当天的收入与支出,听到伙计说有客人要订209包间,急忙放下手中的账本。
信成河来到柜台前,“掌柜的,我想订一个明天的包间,就是209包间。”
老许说:“这位先生!209的包间已被别人订过了,能否换一个?”
信成河说:“既然这样,帮我订109吧!”
老许打量着信成河,“李先生,请跟我看一下109包间的环境吧!”
“我姓丁。”
“噢!丁先生,请跟我来。”
信成河跟着老许到了后面的操作间,打开边门进入一个狭小的房间。
“钉子同志,我许志国终于见到你了!”老许握住信成河的手。
“老许同志!”
也许孤身奋战在敌人内部太久的缘故,信成河一时有些恍惚,他紧紧的抓住许志国的双手,许久不曾放下。
许志国拉了张椅子让信成河坐下,“钉子同志,老杨一再反复强调,这个站点只为你单独服务,所以,现在只有我与小刘同志听从你的安排,如若需要更多的人手,由我向城市工作部无锡支部的同志进行转达。”
“老许,我们在无锡的地下人员是否都归城市工作部领导?”信成河问道。
许志国有些愕然,奇怪信成河作为一个资深特工竟问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