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成河听说小林木一有事见他,整了整油头,穿上西装,哐啷一声关上办公室的门,走向一辆边三轮摩托车。
刚准备发动摩托车,停在一旁的雪佛兰轿车的玻璃窗摇下,露出韦一凡硕大的脑袋。
“信科长,准备到哪?”
“哟!韦局长!”信成河知道哪怕是在特别工作组的办公室里韦一凡也不喜欢别人喊他韦副组长。
韦一凡精神状态不是很好,一副没有睡好觉的样子,在信成河看来,就连脑袋似乎也比前两天小了一号。
“小林大佐让我去一趟。”信成河说着发动摩托车,一团暗黑色的尾气从信成河身后升起。
韦一凡冲信成河招了招手,却从车上下来,随手关了信成河刚发动的摩托车。
“走,坐我的车,正好一块去!”
韦一凡这次没坐前面,与信成河一起坐在了后排,阿尖一脚油门,特别工作组的大门就被甩在了身后。
“你知道小林大佐叫你干什么吗?”韦一凡瞪着溜圆的眼睛问。
“谁知道呀?”信成河靠在坐椅背上懒洋洋的说。
“让我们俩同时过去,肯定是郭大兴的事,你说都三、四天了应该有一个定性吧!”
“郭大兴能有什么事,不就是丢了一些物资吗?再说整整两车日本人都没看住,还能怪得了他!”信成河说。
“话是这么说,但这批物资终究还是从他手里丢的。”
“坂田少佐被忠义救国军的人抓住,总不能也算在郭大兴头上吧,他也不想这种结局呀!再说了郭大兴可是带着伤上阵的。”信成河说道。
“哎!”韦一凡突然长长的叹了口气。
“怎么啦?”信成河问。
“昨天晚上到我们手里的共党又给跑了。”开车的阿尖接道。
“开好你的车!没人当你是哑巴。”韦一凡冲阿尖喊道。
“一天到晚就知道吃喝,要不是你这个饭桶,共党能跑得了,你就应该前天与阿根做伴去。”韦一凡又说。
阿尖吧唧了一下嘴,头一歪看了看后视镜,似乎忍了又忍,终究没有做出声来。
“这个共党很厉害,像是长了翅膀。”韦一凡对信成河说,又像是自言自语。
“哟!韦局长,嘴够紧的,抓了共党这么大的事连我也不告诉!噢!人跑了却又来和我说。”信成河欠了欠身子。
“哈哈!也不是不想告诉你,那个共党前天就抓住了,他妈的还折了两个兄弟。本来准备直接回组里,只是那共党因为失血过多,都已经昏迷了,不得已先把他送到医院去。”
“在医院还能跑了?到底怎么回事啊?韦局长。”信成河问道。
“还不是阿尖这个猪头,十来个人看着还被人救走了。”韦一凡说起这事又来了气。
阿尖说:“谁能想到啊,昨天晚上天刚刚黑的时候,黄医生没来,说家中有事,让一个姓丁的医生来为那个共党打针。结果让人掉了包,共党从我眼皮底下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