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子笑着摇摇头,眼里却分明有泪珠似要落下,但双手还是接过了书。
“我已经都好久没有读书了,既然你送来了,我有时间一定去看的。”
信成河嘴角微微上扬,想要说什么,然而幸子只是看到他转过的身影。
小金子拉开小木门,信成河正欲出门,幸子又追了上来。
“成河君!这是小林带来的樱花茶!”
信成河转回头,幸子的脸迎着太阳,眼圈显得有些暗淡。
“小林回来了?”
幸子咬着嘴唇,然后点点头,“我感觉你们比原来生疏了,你们到了上海这么久,竟然还没有一起喝过酒,这可是在东京时你们最喜欢的了!”
信成河大笑,“幸子,我们忙完了这阵子,一定找一个地方好好的喝上一场??”
幸子揉揉眼睛,像是站不稳的样子,扶住了篱笆墙。
“怎么啦?”
“小林回去的这些日子,我睡眠不好,经常都是快到天亮时才迷迷糊糊睡去,整个人都没精神!”
信成河说:“去医院看一下吧!”
幸子摇摇头,“去了几家医院没用的,有人推荐我去了趟春暖馆,那个老中医说我只需调理一下!”
“其实中医也挺好的。”
“嗯,那个老中医说的挺对的,我觉的真是太神奇了!然后开了副中药,说要煎好,明天去拿呢!”
“你还想吃什么?明天我让小金子送来!顺便把你煎好的中药也一并送来。”信成河说着出了院门。
“那就麻烦你了!”
幸子的话与汽车马达声一起和在一起,不知道信成河听到没有。
“老大,你哄女人真有一套,那日本娘们对你??”
信成河一巴掌拍在小金子后脑勺上,“瞎说什么?”
于是小金子噤了声,窝在副驾驶,望着窗外交错的绿绿黄黄的树木发呆。
过了一会,汽车的喇叭声,让沉思的小金子吓一跳。
小金子坐直身子,摇下车窗,伸长了脖子,“走路这么急,投胎去啊!”
“神经病啊你!”老妇的声音被汽车向前拉出很远。
“看得出来,你今天很不爽啊!”信成河说。
“没有啊!”
“哎,我想问一下,那次刺杀我时,张展天都跟你们怎么说的?”
小金子看着信成河说:“跟了你这么多天,发现你人其实挺好的。这么跟你说吧,展爷当时并没有说除奸的话,要说汉奸,二爷、三爷算什么?”
看信成河盯着自已,小金子又说:“老大,别不高兴,在别人眼里,我们就是汉奸,我知道你是一个好人,有时别人说的话你别太当真。”
信成河指着小金子的脑袋说:“你不怕我告诉黎主任说。”
“尤其是三爷的话,更不能相信,我也知道你不会告诉三爷。”
“才几天你就成精了!”
滴滴!
门岗抬起栏杆,信成河开车进了院子。
刚停下车,另外一辆车的喇叭响了几声。
信成河摇下车窗,对面的一辆汽车也摇下车窗。
“信桑,我终于等到你了!”
“坂田少佐!”信成河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