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信成河要走,严其玲急忙睁开眼晴,见信成河正静静的望着自已,不由得脸脥一红,笑了起来。
“成河哥你就知道骗我,从小这样,现在还是。”
信成河也笑了,这一切他觉得又回到了从前,似乎他们还是往日天真烂漫的少年。
“说吧!有什么事要我帮你。”
“其实也没什么事,只是?”严其玲欲言又止。
“这不像你严大小姐的风格啊!”
听着信成河戏谑的口吻,严其玲想挥拳去打他,然而试了几次,终究因为无力只好作罢。
“我只是想,请你帮忙,我的一个朋友被抓到警察局了。”严其玲下了决心似的终于说出来。
或许是职业的敏感,信成河觉得严其玲在瞒着他做些事情,直白的讲应是抗日的事情,但不知她是哪一方的人。
虽然信成河眼中的严其玲为抗日出一已之力,值得赞赏,可总觉得一个女孩子做这些危险的事情,又不免为她感到担心,过了一会又终究转为自豪了。
“你的朋友因何事被警察抓走?你可以回家让严叔到警察局做个担保啊!”
“我就是不想回家,才没有让我爹帮这个忙,所以呀,还是想到了你。那个人其实也不算是我的朋友,见过几次面,与我们学校的一个老师还是亲戚。”严其玲说道。
“只要不是严重的问题,我应该帮得了这个忙。”见严其玲不愿透露更多,信成河也不再勉强她。
“也不是很严重吧!那天我那个朋友受我同事的嘱托,去大方书店买一本书,谁知道胖子突然带人闯进来把他带走了。”
信成河知道严其玲口中的胖子就是韦一凡,刚才在楼梯口还看到了瘦猴阿尖,他觉得韦一凡在做一件不想让其他人知道的事情。
“你那个朋友有没有什么明显的特征?我马上去警局找到他。”
“他高高大大的,比你还要魁梧,三十左右,江北口音。”
“知道了,我这就过去,晚上给你回音。”信成河站起来又倒了一杯水拿给严其玲。
“成河哥,千万小心!”严其玲话音刚落,就传来了关门的声音。
今天在严其玲看来,信成河还是原来的样子,一直没变,变的或许是自已的内心,在内心深处,她把他塑造成了一个令人憎恶的汉奸。
昨天晚上,校长李志正找到她的时候,告诉她,她的入党申请组织已经批准,宣誓后,她正式成为一个共产党员。
她的入党介绍人李志正是她的上级,中共无锡城区工作委员会书记。
也就在昨天晚上,李志正告诉她,江南抗日义勇军的处境艰难,时局也动荡复杂。
江南抗日义勇军前天刚袭击了日军的几个据点,在回撤的路上却遭到了忠义救国军的伏击,伤亡惨重。
为了防止与忠义救国军的摩擦不断增加扩大,总部决定让江南抗日义勇军东进的策略改为西退。
严其玲第一次感觉到了一种无形的压力,许多看起来与李志正一样的平凡身影下,却隐藏着无比艰难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