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都感受到氛围不对,但弦舞伏地哭泣,表示她有撒谎。
“虞县君对你有恩,为了你跟罗都都知大吵了一架。所以你的决最坚决,四人中便选你来给官家送信,并且诬告我。”崔桃质问道,“为何诬告?可见我查到了虞县君暴瘦的情况,去了太医院,你怕我会揭发出虞县君的自尽真,令虞县君的死变毫无意义了,便先下手为强?”
弦舞听到崔桃的质问后,脸色慌乱起来。弦乐、弦歌和弦画三人也都慌张不已,表情破绽百出。
宋御史等人看明明白白,料准了这事儿的确都符合崔桃的推敲和断了。
四人犹豫不肯认。看来她们确系如之前对崔桃所言的那样,做好了舍命的准备。想来虞县君的慷慨赴死,给了她们极大的影响和表率作用。精神领袖一旦主导了她们的思想,便可以令信仰者为之其赴汤蹈火。
赵祯再度斥责,指出了她们撒谎之处,却想到换来的竟拼死狡辩。
较于初的震惊,四人现在的状态恢复了不少。
“婢子的错,婢子当太惊讶了,注意到地上有有水,因为装茶的大碗就摔在地上……婢子脑子都乱了。”
“婢子其实查看过虞县君的脸,掀开头发后吓了一跳,就松开了,匆匆跑走。”
崔桃不禁点了点头,指着刚说话的弦画评价道:“这个解释好!”
赵祯:“……”
宋御史等人:“……”
“虞县君身子一直很好,婢子们贴身伺候着虞县君,岂会不知?她节制瘦身,不知受了多少辛苦,曲太医怎能不顾非曲直瞎说?说不受了什么人的要挟!”
弦舞又开始哐哐磕头,请赵祯明鉴。
四人的坚持狡辩,竟叫崔桃感有点想信她们了。
崔桃惋惜自己在虞县君死后认识她,若能在其生前见,说不她们能交流一下彼此做精神领袖的经验。
较之前对崔桃的撒火,赵祯这会儿脾气对温和了。虽愤怒虞县君骗了,四名宫女骗了,但这五人敢以命为价的‘牺牲’,令人不禁感到震惊和无可奈何。
虞县君的死,确系有太后欺辱她的缘故,也有着对能够‘独立’的期盼,而这份儿期盼赵祯自己也有,也平日里跟虞县君处的候曾有意无意表达或抱怨过。
赵祯看向崔桃,此不知接下来该如何进行处置和问话,可该对这四人用刑?
“这话也说不错!人死无脉象,乍看尸身表倒真看不出来有什么病——”
崔桃也赞美了一下弦舞刚的狡辩,随即就请曲太医把她之前对说过的话,跟这四位宫女讲一讲。
“你此言一出,若立功了,官家想来会因你自首和问询证供有功,减轻你的罪名。”
曲太医明白崔桃这给机会,对崔桃感激不已,忙对弦舞等人道:“我劝你们最好老实交,有些话不能乱说,病入膏肓之人,便身体表看不太出情况来,剖尸细查其五脏六腑,却什么都瞒不过。”
四宫女一听‘剖尸’二字,都瞪眼惊住了。其实不止们,宋御史三人外加赵祯,都很惊讶。
赵祯盯着崔桃,想问她否真打算要去剖虞县君的尸身,便见崔桃先行礼发话了。
“请官家准许妾剖开虞县君的尸身!”崔桃不等赵祯发话,又补充一句,“若官家不同意,妾便去请求太后!”
宋御史等人:“……”
崔娘子,你牛啊!这么明晃晃拿太后威胁皇帝的话你都敢说出来!
赵祯欲张开的嘴,忽觉必要张开了。好的,知道了,的回应根不重要,这虞县君的尸体剖了,如果这四名宫女不肯老实招供的话。
弦乐、弦舞等人听了崔桃这话,自无法不信,请问了刘太后,那虞县君会留全尸怪!不说的结果死,说了也死,但说了可留虞县君一具全尸……四宫女该如何做下决,中已清清楚楚了。
她们哭泣不,随即老实地交了虞县君因受辱后,生决绝之意的经过。
“太后走,婢子等人确实乖乖站在院中候命。但须臾后,婢子便趁人不注意的候悄悄进屋去探望了虞县君,却见她边哭边在坐在桌案后写信。婢子知她有决绝之意后,便出言劝慰,却不想虞县君主意已。
虞县君跪下来求我们,说为了大宋,为了官家的以后,她便该在这以死推官家一把,令官家不必再因孝而慈手软,再三忍受着太后的辖制。她哭着恳求婢子们帮帮她,希望婢子们能舍小己为国,只要帮着隐瞒她自尽寻死的情况就好。眼见着虞县君真服毒自尽了,婢子们如何能不容……”
弦舞哭着喊道,手不停地拍着地,痛苦又无助。
“虞县君去的候,我们都在,眼见着她毒发,蜷缩在桌下,最后一不了——”弦乐说到这里,就说不下去了,也哭泣不。
接下来,出现‘漏洞’的细节都被一一交清楚了。
虞县君毒发挣扎的候抓着桌腿,引发了桌子的晃了,当桌边正好放着太后的人留下的那半大碗茶水,茶碗落地摔碎了,便洒了满地的茶水,点和盘子也都凌乱了。她们也有现场,因为这样更显毒发的情况。
四人因为眼睁睁见证了虞县君服毒和毒发的经过,自不会怀疑虞县君否真的死了,所以去也不敢去证实虞县君身亡的情况。
她们随即就跪在虞县君的尸身跟前,发誓一要助虞县君妥当了却她的遗愿。后便强压着伤,返回院中,像什么情况都不知道一样,遵从太后之命,继续在那里守着。
等她们站满了太后要求的三个辰,弦舞特意提前唤了其四名宫女和内侍一起作证,假装她们刚发现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