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图瞪大了眼睛,他想要奋起反抗,被苏沉砚点住了穴道。
“我会派人送上好的人生来替你续命。心情不好的时候来看看你血肉模糊的样子。慢慢忍,慢慢熬,别让我失望。”
苏沉砚冷笑一声,扬长而去。
一个月后,苏念晚彻底恢复了过来,在母亲的精心照顾下,她全身上下甚至没有留下一道伤疤。
在这段时间里发生了有件事,让苏沉砚感到有些懊恼。
柳宗杰被人救走了。
“看他们的身手,应该是东西两厂的人。那家伙也是走了狗屎运了,”冷言愤愤不平道,“神医拿他试药,阴差阳错的治好了他。”
苏沉砚眉头紧锁,他的心里始终笼罩着一层阴霾,仿佛有种说不出东西,不断地在滋长蔓延。
城内的病情得到了控制,谢云冉才筹备父亲的葬礼。
整个镇国将军府都挂上了白帆。
凌子旭为了表达对他的敬意,下旨破格封他为忠义郎,以一品大员的规格下葬。
谢仲出殡的那一天,长安大街排起了长长的队伍,百姓感念他的恩情,自发为他送行。
谢云冉捧着谢仲的灵位,心中悲痛欲绝。
朝中排得上名的官员都设下了路祭,一是为了表达敬意,二是为了讨好镇国将军府。
毕竟,现在的朝廷之中,苏家父子的权势如日中天。
在经过宰相府大门口时,柳文隆也带着家眷等在门口。
“侯爷,夫人,让我带着家人为神医上一炷香吧。”柳文隆的目光和苏狄对视着。
谢云冉不喜欢柳家的人,但是既然人家放低了姿态,在今天这样的情况下,她也不想节外生枝。
柳文隆按照规矩上了香,敬了酒,原本已经结束,但是他又叫出了柳宗杰。
“犬子多亏了神医亲自治疗,才能安然无恙地站在这儿。他更应该给神医磕头才是。”
柳宗杰上扬唇角勾起了一抹狰狞的笑。
他想起了被谢仲当做试药工具时的那份耻辱。
他正要上前磕头,苏沉砚身形一晃挡在了他的面前。
“不必了。柳大人该有的礼节都已经到了,别耽误了我外公上路的时辰。”
柳宗杰没有理会,而是将目光投向了苏念晚。
“晚晚,你节哀顺变。若是心情不好想要找人倾诉,随时找我……”
苏念晚眸光一动,闪过一道犀利的杀气。
她看到苏沉砚已经凝聚真气在掌心了,急忙上前一步握住了他的手。
“哥,今天是外公出殡的日子,被让他走得不安心。”苏念晚压低了声音劝解道,“来日方长,难道还担心没机会教训他吗?”
苏沉砚低垂眼睑,强压下了心头的愤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