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芸飞面无表情望着他们两:“你先帮她处理伤口,我们再说话。”
“是!——哎哟!”左少阳想夺下乔巧儿手里的剪刀,这时才发现自己的手掌已经被剪刀尖刺入,痛得叫了一声,右手却不敢放开剪刀,左手死死搂住她,生怕她又找别的东西自尽。
乔巧儿本想是想再接着自尽的,但听左少阳招呼那老者,两人竟然认识,不禁很是意外,听到左少阳叫痛,也发现手中剪刀刺伤了他,可是左少阳却还是死死抓着剪刀,知道他怕自己还要自尽,忙放开了剪刀,急声道:“相公!”
左少阳右手将剪刀背在身后,紧紧攥着,顾不得把剪刀***,左手紧紧搂着她:“巧儿!为什么要死?”
“因为我!”萧芸飞淡淡一笑,对乔巧儿道:“行了,你不用死了。”
“真的?”乔巧儿狂喜。
“是,我要再让你死,你哥哥会把我一口口咬死的。”
“谢谢!谢谢你!那永嘉……,那边怎么交代。”
萧芸飞叹了口气,苦笑道:“放心,我有办法。”
乔巧儿啊的叫了一声,狂喜地原地蹦了一下,扑进左少阳的怀里,搂着他脖颈又蹦又跳,顾不得脖颈上的伤口还在流血,欢喜的泪花四处飞溅。
这一蹦达,左少阳攥紧的刀尖更透进些许,痛得他直呲牙。
本来这木房子隔音就不太好,前面说话声音还不大,外面的大堂里的人还听不到,巧儿这一高兴地大喊大叫,外面的人便听到了,以为小两口忍不住大白天就做那事,不禁相顾莞尔,吩咐大堂外鼓乐手卖劲点吹打,造点气氛也掩饰一下屋里的动静。
左少阳望着萧芸飞道:“萧大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萧芸飞道:“先处理伤口吧,不然,今晚你们可洞房不成了!”
乔巧儿赶紧放开左少阳:“相公!我不用死了,我不会自杀了,快把你的手给我看看,我帮你把剪刀取出来!”
左少阳听了这话,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还是不太放心,说道:“我自己来!”抓住剪刀,小心地把刀尖从手掌退了出来,鲜血立即滚滚而出,左少阳却死死攥着那把剪刀。
萧芸飞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瓷瓶,还有一卷绷带,扔给左少阳:“喏,止血药,——还是你上次给我的,想不到你自己先用上了!”
左少阳笑笑接住,先查看了乔巧儿的伤,只伤到了表皮,而且伤口不深,这才放心,正要给她上药,却被乔巧儿把药抢了过来:“我给你先上药!”不由分说,把伤药倒在伤口上,拿过绷带帮他裹好。
左少阳手掌的伤口也不深,而且这伤药很是灵验,很快便不流血了。又拿过伤药,给乔巧儿倒在脖颈伤口上,包扎好。
处理好伤口,左少阳搂着乔巧儿的,回头瞧着萧芸飞,道:“萧老哥,究竟怎么回事?你不会要告诉我,破坏我几次婚姻,搞得刚才巧儿差点自杀而死,都是你搞的鬼吧?”
萧芸飞点点头:“不是搞鬼,是永嘉长公主派我来阻止你的婚事的。但是巧儿她宁可死也要嫁给你,我就没办法,只能告诉你实情。”
左少阳爱怜地轻轻拧了巧儿***的脸蛋一下:“你呀,刚才在你家,应该已经把他抓到了吧?为什么不告诉我?”
没等乔巧儿说话,萧芸飞已经先说了:“告诉你她全家都得死,但是她又不愿意负你,所以求我让她成亲之后马上自杀以向公主谢罪。”
“你到底不忍心看她死,所以暗中跟着,及时阻止了?”
“我想不到她如此坚决,出手慢了点,还是受伤了,很抱歉!”
“你能及时阻止她,免了我终生痛苦,应该谢谢你。”
乔巧儿依偎在左少阳怀里,跟着左少阳叫萧芸飞萧老哥,面有忧色道:“萧老哥,永嘉长公主那边,你恐怕不好交代吧?”
萧芸飞淡淡道:“你是担心永嘉长公主知道了还要杀你们全家,对吧?”
乔巧儿自然也是担心这个,俏脸微红,道:“萧老哥是我家相公的忘年交兄弟,那就也是自家人,也该关心的。”
“我不是你们家人,我是我。”萧芸飞不买乔巧儿的情,冷声道。
左少阳见乔巧儿尴尬地不知说什么好,笑了,搂住她腰肢的手轻轻拍了拍,对萧芸飞道:“萧老哥,在合州,我要娶芷儿,结果县太老爷跑来阻止,还郑重其事拿着大唐律,说不能娶奴婢做妻。这件事……,你知道吗?”
萧芸飞笑了:“我承认,是我干的,是永嘉长公主让我告诉钱县令,命他去劝阻这门亲事。”
“原来你一直跟在我身边,为什么不现身直接跟我说?”
“很抱歉,这时永嘉长公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