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将白阴沉着脸。
盘龙宫的人他是亲自打点过的,按理说不会有人胆大包天泄密才是,但这世上许是当真没有不透风的墙,大皇子的死讯怕是瞒不了太久了。
本来行这一步棋,是万无一失的,若是没有武亲王,眼下大皇子薨逝,他便可坐上皇位。但武亲王半路杀出,这一步棋便是将死了他自己。
有些烦躁地起身,叶将白去了一趟盘龙宫。
十几个御医在旁边战战兢兢地行礼,里头伺候的不是宫女太监,是往日太子身边的亲信。
“见过国公。”那人行礼。
叶将白眯眼打量他半晌,问:“你叫什么来着?”
亲信拱手:“下官徐游远。”
这名字听得耳熟,叶将白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来是谁,只道:“最近几日你可有离开此处?”
“回国公,不曾。”徐游远摇头,“外头守着人呢,轻易不让出去,下官如何能离开?”
说得有理,叶将白抿唇,进殿去看了看赵抚宁。
昔日意气风发的太子,如今变成了一具枯尸,被封在长长的木匣里,隐隐有些尸臭。
就算消息没有泄露,这味道也瞒不了多久了。
只看了一眼,叶将白便转身往外走,径直走到崇阳门才停下,捻着手里的玉铃沉默半晌,吩咐道:“明日,我要上山一趟。”
风停云知道他想怎么做,颇为头疼地揉了揉眉心:“没有其余的法子了?”
“也许有,但我现在没有想到。”叶将白冷着脸道,“凡事都要做万全的准备,是该去走一趟。”
长叹一口气,风停云也不拦着他了,只道:“缘分这东西,躲不过就是躲不过,罢了,若真走到那一步,武亲王与七殿下之间,我也偏后者一些。”
斜眼看他,叶将白问:“因为她更好控制?”
“不是。”风停云嬉皮笑脸地冲他眨眼,“因为她更可爱。”
叶将白:“……”
“哎哎,我开个玩笑,你黑脸做什么?”风停云护着自个儿就往后退,“是谁说的不惦记了?又是谁说的想杀了她?眼下怎么的,玩笑都开不得?”
“开不得。”叶将白沉声道,“要杀她的是我,恨她的也是我,她跟你没有半点关系。”
被这主儿一噎,风停云翻了个白眼。
就没见过他这样的,爱时霸道得要命,恨上了也蛮不讲理,仿佛赵长念从头到脚都是他一个人的似的。
抱紧手里的账本,他告了辞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小声嘀咕:“她才不会做你一个人的。”
赵长念的心里,也有整个天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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