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恩刚做完手术,她刚刚得知夏恩恩是严漠臣的儿子,还有一场硬仗在等着她,现在竟然又。。。。。。。
莫濯南心慌了,连忙掀开被子下了床,从未有过这么迫切的想要走到她面前抱紧她的感觉,似乎下一秒她就会在自己的眼前消失,然后再也找不见她。
只是,在他的手指触碰到她的前一秒,夏苡薇后退了一步,他的手僵在半空中,失了温热。
他呆滞了一秒,倔强不肯收回手,强烈的光线下是她冷然的表情。他知道自己闯大祸了,纵然昨夜自己的记忆只停留在和宁善不停的喝酒的画面上,但他现在已经不是孩子了,因为经历过夏苡薇这个唯一的女人,所以他清楚自己在情事过后身体的感觉。
忍着喉咙的紧涩,堪堪的开了口,声音暗哑,甚至语气放得很轻很缓,生怕会吓走了她:“苡薇,听我解释,好不好?”
对视着他似乎有着千言万语的眼睛,她却不知道该问什么,是了血色的唇瓣淡淡的抿着,嘴角却有着说不出的苍凉。
终于,她只是摇头:“是你说给我们彼此一些时间冷静一下的,所以这句话,现在我也要还给你。”
看她欲离开,莫濯南不由得上前一步,却仍是被她的眼神制止:“被让我面对这个时候的你,拜托。”
莫濯南的身体再也动弹不得,看着她渐行渐远,握紧了空落落的双手。
“大哥,欣宜这里。。。。。。。。。”
“出去。”
莫清炀一怔。
莫濯南徐徐转身,视线扫过莫清炀和傅欣宜,后者在面对他的视线后瑟瑟的抖了一下。
“都滚出去。”
莫清炀愣了,最后还是被傅欣宜给拉了出去。这时他第一次听到莫濯南说脏话,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向来意气风发的男人,也会有失魂落魄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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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苡薇将车速开的很快,此时,似乎连眼前的路况都看不清了,满眼都是刚刚看到的画面。
那一瞬间,心疼真的像是洪灾一样险些将她湮灭。
车子里放着某一首摇滚乐,烦乱吵杂,但她此时却异常需要这样的声音来搅乱自己的思想,让自己不再去想傅欣宜小鸟依人的偎在莫濯南怀里的场景,不再去想莫濯南的手臂紧紧环在傅欣宜腰间的场景。
只是可惜,那些画面像是被牢牢定格在脑海之中。
如果人的记忆像是用铅笔画出的画就好了,不好的东西可以被橡皮擦擦掉。
路口,绿灯转换为红色。
夏苡薇却恍然未觉,速度仍旧开的很快。
当一辆货车从左侧的路口向她迅速驶来的时候,她才意识到危险,立刻想要调转方向盘,只可惜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车子与车子相撞的那一刻,夏苡薇的头撞向了方向盘中弹出的安全气囊,幸运的是在她刚刚心痛之极时,还分神带好了安全带。
头在撞车后昏昏沉沉了好一段时间,夏苡薇甚至察觉到了从额头不断流下来的粘稠的液体。只是在失去神志的瞬间,有一个更加可怕的画面倏地闪过脑海——
爆炸、漫天的大火。
就连被烧灼到皮肤的感觉都像是此时此刻正在经历的一样。
夏苡薇从那些画面中似乎看到了一个女人,一个身穿着婚纱却躲在角落里暗自流泪的女人。一个个画面都毫无规律的从她眼前闪过,最后,她看到的是一张离婚协议书。。。。。。。。
那个女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