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福,怎么回事?”
“奴才没有捆人。”小福跪得急,胸口的伤处一阵疼。
慕容策将目光转移到另一边。
贺澜茂不紧不慢,不慌不忙地说:“回禀王爷,才刚确实捆绑到一个刺客,但不知道是男是女,是什么人。”
慕容策顺势说。“既然是误会,就赶紧把人放了。”
方卓终于获得自由,提剑就刺。贺澜茂故意躲闪,只有招架之功,全无还手之力,藏在端王身后。剑飞来舞去,最后抵到端王面前。夫人们脸色煞白,尖叫声此起彼落。慕容策踢掉突袭来的剑,胡闹才算终止。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把她的剑拿开了?”这么一闹,许太妃彻底对方卓失望了,放弃了心里萌发的某些念头。
剑被拿走了。
方卓不甘心,忽而向着端王,忽而向着许太妃,讨要说法。
贺澜茂辩解。“我的武功还不敌方小姐,又如何能捆绑?”
二人孰高孰低,心中有数。慕容策任由贺澜茂抵赖,也不出声,态度是宽纵。
“你们两个都不要说了……其他可有什么人看见了他们,来和本宫说说?”许太妃作势要给方卓做主。
可,没有哪位夫人愿意站出来作证。方卓赖在王府,妄想嫁给端王。试想,哪个夫人能得意,刚才被捆都没有人为她求情,袖手旁观看热闹。这会儿,谁会不惜得罪自己的夫君,来帮着她说话。包括她的亲姐姐方月,被问到时,也是含糊其辞。那情形,方卓百口莫辩,无辜得了诬陷的名。
事情不了了之。方卓一气之下,离开王府。离开前,她放出不少狠话,当然都是说给贺澜茂听的。
这时,佩可被人带来到云台,跪身见礼。
田岱惊呼。“王爷,她是九夫人!”
慕容策已是发现,眼前的丫环是之前见过的九夫人。烫伤愈合,额角秃掉块头发,半边脸布满蚯蚓般的疤痕。原本相貌平庸,如今面容丑陋到可怖的程度。
“九夫人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如果让宗家知道了,该如何交代?”许太妃想起庙宇里求的上上签。签文说,最小的夫人会为端王府延续血脉。可是,九夫人这般尊容,该是多么的委屈。她感到揪心,不是痛惜眼前灼烧的脸,而是怅然亲生儿子面对这样的一张脸。
人心都是自私的,做为母亲的心更甚。
田岱做贼心虚,缩回身子,唯恐端王起意,彻查藏音阁的失火。
“就她这样还能给我们王府生下小世子?我们的王爷也太可怜了。这是要喝多少酒才能下得去手啊?怕是要比上一次要喝得多。”严绣低声耳语。
其余的夫人或是轻轻地笑,或是压抑着笑意。人所共知,勋儿是慕容策醉酒后宠幸八夫人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