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也就罢了,还是只幼鹿,这是欺朕年幼呀!
胸口涌上一股郁结,永兴帝连手脚都冰凉好几分。
这时,刑部尚书严颂也站出来,走到那匹幼鹿面前,轻轻抚摸,赞叹道:“果真是一匹绝世良驹啊,陛下,这还是臣第一次见到此等良驹。”
“宰相费尽心思,觅得良驹献给陛下,陛下应当重赏才对!”
话音刚落,另有其他陈党成员纷纷站出来,围着梅花鹿啧啧称赞:
“是马,这绝对是马!”
“宰相良苦用心,天地可鉴!”
“如此神驹,日行千里,唯有陛下少年英才,才配骑乘神驹!”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将梅花鹿捧上神坛。
这就是一匹马!
是马,而且还是千里马!
是宰相寻觅,献给陛下,陛下该赏!
永兴帝坐在龙椅上,一口气没喘上来,只觉喉咙一甜,差点一口血喷出来。
荒谬,荒谬!
简直太荒谬了!
欺人太甚!
陈朝站在殿中,看着永兴帝气愤到极点的表情,心里只有叹息。。。。。
小老弟,你这不行啊?才这点羞辱和打击就快不行了?
更多的招数,我还没使出来呢?
欲当皇帝,必先承受常人所不能及的压力。
你也别怪我,我这个假父也是为你好。
正在此时,殿中突然响起一道不和谐的声音。
那人捶胸顿足,悲愤怒道:“放肆!陈朝!陈屠狗!你心里还有陛下吗?”
陈朝愣了愣,看向此人。
说话的是一个发须皆白的小老头,乃是文昌阁四大学士之一的方休,也是永兴帝的授业恩师。
方休气的胡子发抖,站都站不稳,怒目圆睁:
“陈屠狗!你指鹿为马,颠倒黑白,荒缪至极,简直荒缪啊!”
“大纪迟早要毁在你的手里,你是大纪的千古罪人!”
“奸相!奸相!”
“你结党营私,构陷忠良,无恶不作!”
“为相十年,我大纪国将不国,朝将不朝!”
“今日,就算老臣一死,也要诛杀陈贼!”
“诛杀陈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