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歪嘴,武屈露出一个讽刺的微笑。
“多余和没意义的事,我武屈就从来也不喜欢作。”
“‘尊重’这东西,是放在心里的,不是拿出来给人看的。”
“真人既已选择了你,我便得服从,而在除你以外的任何人面前表现我的‘想法’,都只会造成咱们中的‘不合’,和使巨门‘不便’。那种错误,试问我武屈又怎会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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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着汗,和感到一阵火辣辣的痛,马伏波知道,自己的背上,至少被开了一道半尺来长的口子。
他还知道,云东宪徐人达朱问道扈由基的情况,也都不会比自己好多少。
虽然地上又多了十七具尸体,可马伏波的心情,却更加担忧了。
他怕的,不是眼前的刀手,纵会受些损伤,可要将这些最强也只有第三级力量的刀手们杀光,也不是什么难事,但,他却越来越强烈的感到,那两个“真正”的敌人,已渐渐的要开始“动”了…
重重的吐着粗气,马伏波开始移动脚步,挡向他认为最有可能的方向,而同时,他更满意的感到:默默的,徐人达和朱问道已相互掩护着,站到了他们最可以发挥作用的地方。
纵有不和也好,但,能在千军万马,碧血黄沙中得胜成名而还,五虎将,他们便不会是些在”不该”的时候还做意气之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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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
吼叫着,正如巨门的预计,窟哥终于再没法容忍,张着手,扑向战团。而这一次,嵬名也没有再试图将他阻止,只是微微的摇了摇头,并没别的什么动作。
“哼。”
反手将刀插回腰间,马伏波闷哼一声,挥拳仰上。同一时间内,徐朱两人的脸上,都露出了些不豫之色。
任何情况下也好,马伏波,他便始终也有着武者的”自尊”,对手既然不用兵器,他便也不肯以刀剑相向。
崩一声,双拳相撞,震天介响声震起,以两人为中心,暴风向四面卷出,离得最近的六七名刀手都被震得有些个晃晃悠悠,两个眼快些的本想借此机会暗算马伏波,却被震得连刀也握不大住,那里近得身去?
(呼…果然不行,还是交给老徐他们罢。)
已将力量催运到第六级顶峰境界,但对方拳上传来的压迫之力,却仍是全然没有可以被压制的迹象,很明显得,窟哥的力量,与马伏波已不在同一级数上面。
“着!”
断喝着,马伏波的左拳全力挥出,重重轰在自己右腕上面,两力叠加之下,强如窟哥也被震得右拳反弹,而把握此一空隙,马伏波更以“铁板桥”之势全力抽身急退!
“那里走!”
只退后半步,暴怒的窟哥已重重一脚跺在地上,将地面震裂的同时,他已将退势止住和,反身急追过来,但,方才掠出一步,他的身子便猛然一震,停滞下来,与之同时,离他最近的十数名刀手的动作,也都变作“缓慢”和“滑稽”起来。
远处,掠阵的嵬名面色一变,急奔过来时,却被早有准备的扈由基连发三箭,将他生生逼住,一时赶不过来。
(这是…“定身法”?不对…是密宗的“不动土印”?!)
满头大汗滚滚而下,徐人达的脸色涨得通红,双手却还是死死结印,指向窟哥。
窟哥虽已有了第七级力量修为,却对法术一窍不通,全无“术防”能力的他,被徐人达定住,原也不怪,只是,当他怒吼着发力狂挣时,徐人达的样子,却显就比那日对抗土蝼时还要辛苦,和难看。
不动土印…若练到精深处,便是在数十步外,也能准确无误的去将任何一名想要对付的目标控制,但徐人达,他却并没有那样的修为。
没机会近身接触到窟哥,他现下所用的,其实是不动土印中一个极为耗力的变化,既是所谓的“面积技”而非“目标技”,换言之,是将一定范围内的对象,不分敌我,尽数凭籍土力封禁的技巧,而这,不仅使他的法力“大量”和“快速”的消耗着,更使云东宪等人也同样没法把握机会近前去将窟哥斩下。
所幸的是,在云东宪等人的阵营中,除徐人达外,还有着一名术士在。
“千山万峰,皆源于地,万锋千刃,本于土中。”
“地矛刺!”
把握住这一瞬的机会,朱问道断然出手,豁尽法力,施放出这最利群战的法咒。除窟哥之外,他更还打算将尽可能多的刀手刺杀。因为,他很清楚,在经过了整个晚上的消耗后再这样全力施展,无论他还是徐人达,都已没可能再继续战斗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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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与之同时,在大约地下三丈的地方,正静静闭目盘坐土中的巨门忽地将眼睁开。
“很好,机会终于来了。”
“乘黄,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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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波浪般,地面开始不住的涌动,上下振动,似是有什么东西在其中激烈冲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