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大爷心里的火气哪里是刘光天几句求饶就能熄灭的?继续一言不发闷头就打。
旁边的刘光福看着就吓得一哆嗦,缩着脑袋躲在角落里,甚至不敢跑出去,生怕引起二大爷注意,给自已也换来一顿好打。
突然,“噼啪”一声脆响,扫帚被生生打断了,三大爷火气却还没消,在屋子里四处扫视了一圈,抄起来一把椅子,就想往刘光天身上砸。
刘光天这时候真的害怕了,笤帚疙瘩打在身上也就是皮肉伤,疼一段时间也就罢了。可这椅子可是实木的,要是砸实了,非得被砸个头破血流,当下一边哭爹喊娘,一边冲出了屋子。
后面二大妈看得也害怕,连忙上前抱住了还想追出去的二大爷,一边冲刘光天喊道,“光头你赶紧给你爸道个歉。”
刘光天低着头,眼里闪过一丝恨意,却也没敢耽搁,自已住在家里,吃他爸的住他爸的,以后工作也全指望着他爸,除了认怂还能咋办?
刘光天咬了咬牙干脆直接跪在地上,给二大爷结结实实磕了三个响头,“爸,我错了。”
二大爷冷哼一声,这才放下椅子,进了屋,留下刘光天自个爬起来,摸了摸身上的伤,疼得呲牙咧嘴。
前院的三大爷一家自然不知道发生在后院的插曲,相反,三大爷家的气氛一片和乐融融。
三大妈这次可是下了血本,割了肉回来炖粉条,炒了一大盘鸡蛋大葱,甚至还买回来一只烧鸡。
饭还没做好呢,阎解旷和阎解娣闻着香味,已经没有心情写作业了,都围在灶台边上,眼巴巴地看着锅里。
三大爷坐在堂屋,不见阎解旷和阎解娣,不满地喊了一声,“解旷,解娣,你俩作业写完了?”
阎解旷和阎解娣听到三大爷的喊声,对视一眼,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噔噔噔”地跑回了堂屋,开始拿出作业本写作业。
只不过心里记挂着好吃的,当然做起作业来也心不在焉,算术题错了好几道。
三大爷踱步到两人背后,瞄了一眼作业本就皱起了眉头,有心让两人重写,不过闻着飘到鼻子底下的烧鸡香味,无奈地摇了摇头,也难怪两个孩子定不下心。反正就一天,干脆就这样算了吧,三大爷回去喝自已的茶了。
等到晚饭上桌,最引人注目的自然就是那油亮亮的烧鸡,阎解旷和阎解娣都直咽口水。
三大爷坐在主位,想了想,开口,“今天是庆祝解成调动轧钢厂,解成是主角,这鸡腿就给解成吧。这件事多亏了解放,另一只鸡腿就给解放。”
听到三大爷的话,知道鸡腿没自已的份,阎解旷和阎解娣当时就蔫了下来,不过转念一想,吃不上鸡腿,吃鸡肉也一样是好的啊。两人又振奋起精神,等着大哥二哥撕完鸡腿,自已就可以分鸡肉了。
阎解成站起来,撕下两个鸡腿,先把一个鸡腿放进了阎解放碗里,另一个却没放在自已碗里,而是给了于丽,“小丽你还怀着身子,这鸡腿你吃吧。”
“解成——”于丽大为感动,当即拉长声音含情脉脉地叫了一声。阎解成遇到好事能先想着自已,就凭这一点,自已嫁给他就不亏!
“小丽——”阎解成也温柔地注视着于丽。
“咳咳!”看得作为长辈的三大爷三大妈纷纷咳嗽一声,作为单身狗的阎解放更是觉得这副画面怎么看怎么刺眼。
阎解成和于丽这才反应过来,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爸妈和弟弟妹妹们都在,也都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低下头。
只有阎解旷和阎解娣年纪还小,并不懂大哥大嫂在干嘛,只是失望地盯着到了于丽碗里的鸡腿。
阎解放看着好笑,干脆把自已碗里的鸡腿夹了过去,“我不喜欢吃鸡腿,你俩分了吧。”
“真的?!”阎解旷大喜,叫了一声。
旁边阎解娣也眼睛放光,扯着阎解旷的手,“有一半是我的。”
鸡腿不好切开,两人干脆直接上手,一人撕下来几缕肉,等到鸡腿只剩一根骨头,两人还比对了半天两人分到的肉是不是一样多。
等到两人分配完毕,这场小小的家宴才正式开始,三大爷开了一瓶酒,和阎解成阎解放喝了起来。
其余几个不喝酒的人则专心吃菜,今天晚上菜多,也不用省着吃,几人都吃得极为满意。
喝酒的三个人里,三大爷和阎解放明天都得上班,也没多喝,只不过浅尝辄止。尽管没喝多少,三大爷和阎解成的脸都红彤彤的,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啊!
等到吃饱喝足,阎解放回屋擦洗过后躺下,觉得酒劲有些上涌,当即睡了一觉。
许是睡得太早,半夜阎解放就醒了,看外面漆黑如墨,伸手不见五指,也不知道是几点。
醒了后睡不着,阎解放干脆把银色飞贼无人机放了出去,让它保持隐形状态,满京城的转,就当是玩航拍了。
中间还碰到一群黑色的乌鸦,聚集在一起,飞起来乌泱泱的,阎解放眼珠子一转,让银色飞贼飞到乌鸦中间,然后突然解除隐形,吓得乌鸦们“呱呱”叫着四散而逃,留下阎解放看着这副场景哈哈大笑。
玩了一段时间航拍中国,阎解放感觉自已精力消耗不少,应该能睡着了,打算让银色飞贼回来,却突然在眼角余光里看到一个眼熟的身影。
阎解放当即下令让银色飞贼跟了过去,发现自已果然没看错,还真是熟人,下面拔腿狂奔的,不正是市局的马腾吗?马腾身后跟着疾跑的人,也有几分眼熟,应该都是市局里马腾的下属。
马腾这大晚上的不回家睡觉,总不能是在夜跑吧?还是带着手下一块夜跑。
阎解放心中生出好奇之心,决定一探究竟,干脆让银色飞贼放低飞行高度,越过马腾,开始往前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