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阎解放就怀着激动紧张的心情等在前屋里,时不时往院里张望一下,就等着刘卫国去上班,自已悄悄进屋搜查证据。
正在做早饭的三大妈看见阎解放出来,吓了一跳,“老二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饭还没好呢,你身子还虚着,回去再睡会吧。”
说完想起这几天吃饭阎解放都没吃几口,犹豫了一下,“你要是实在饿了,我们床头那个柜子里有饼干,你去拿一块来吃。”
“没事,妈,我就是这几天躺多了,不困。”阎解放连忙拒绝,他知道饼干的事,是三大爷班上一学生家长送的,这年头家长给老师送礼的还是少数,更何况一普通小学老师,三大爷当了这么多年老师,这还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
平日里三大爷对这罐饼干可宝贝了,平时自已都舍不得吃,自已去拿肯定得挨一顿说。再说他也没饿到那个份上,等会吃早饭就得了。
好不容易挨到早上八点多,眼瞧着院里上班的人都走了,让阎解放抓狂的是,中院的一大妈竟和三大妈站在前院里闲聊起来。
有人在院里,阎解放自然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进刘卫国医生的家,甚至因为不想加入大妈们的闲聊都不好在门口盯着,只能郁郁的回了自已隔间,然后时不时借着上厕所去胡同口公厕的名义出来看一眼院里还有没有人。
可惜许是的确闲得无聊,一大妈和三大妈不但没有聊一会儿就散了各回各家,甚至另一个邻居姜婶也加入了进来。
“我……”阎解放有些想要骂娘,他的任务眼看着就要完成,竟然被这些无聊的闲杂人等挡住了。
许是看阎解放进进出出的次数太多,一大妈还关切地问了一句是不是吃坏肚子了。阎解放只能郁闷地回了一句“没事”然后又钻进了自已的小隔间。
在阎解放望眼欲穿的等待下,前院的闲谈会终于散场,几位大妈各回各家,一大妈和姜婶回了中院,三大妈也进屋开始做些洒扫的事。
阎解放连忙冲出门,四下张望一番,确认了院里没人,连忙一闪身进了刘卫国的屋子,回身重新掩上房门。
院里人都知道这时候刘医生家里没人,要是有人经过听见屋里有动静进来查看,将阎解放堵在里面,那他可就解释不清了,因而阎解放格外注意轻手轻脚,尽量不发出声音。
刘卫国占了一间厢房加一间耳房,他一个人住也没有子女,便拿那间耳房做了厨房,顺便煤球粮食以及一些杂物都放在了耳房里,这间厢房只专做卧室起居。
卧室大概二十多平米,归置的十分整洁干净,丝毫不见脏乱。靠墙是一张双人床,上边的褥子床单都铺的平平整整,不见一丝褶皱。被子也叠的整整齐齐,毫不夸张的说,阎解放前世在现代军训时都没叠这么整齐过。
双人床旁边有一张书桌,上面摞着不少书籍。这些书大小不一,也是从上至下从小到大排列。看到这里,阎解放有些犯嘀咕,“这个刘卫国不会是个强迫症患者吧。”
除此之外,房间里中间摆着一张不大的方桌,上面摆着暖壶以及几个茶杯,桌子周围则围绕放着3把椅子。按理说这一张桌子当初应该配了四把椅子,剩下的那一把被挪到书桌前了。
另一边靠墙有一个对开门带镜子的大立柜,旁边叠放着两个樟木箱子。
阎解放走过去看了一下,箱子就不说了,都带着黄铜小锁。柜子打开,里面挂着叠放着常见的衣服,下面还有一床叠的整整齐齐的被褥。
阎解放大略翻了一下,在底下摸索到一个疑似暗格的地方。可惜当他想打开暗格看看的时候才发现,拉了一下竟纹丝不动,十有八九有暗锁。
“我靠,这个家伙哪来的这么多锁。”阎解放骂了一句,悻悻然看向其他东西。方桌一目了然,肯定没有地方可以藏东西,若是有隐蔽暗格估计也上了锁。
床上可以藏东西,待会儿得找一下。书桌上那些书也不知道有没有古怪,阎解放想到了自已单纯上学时把书中间掏个洞然后把m4藏里面的经历,决定一本本仔细翻看一下这些书。
这些书有一部分是西医的,理论和实操手册都有,都是北京出版社出版的。竟然还有一小部分是中医书,药方解析,脉象解释,还有一本针灸指导书。
“这个家伙竟然还学贯中西。”阎解放吐槽了一句,确认了这些书都没有被在中间掏个洞,抖了几下也没看见有夹的纸张飘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