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全喜说:“他们跟土匪勾结在一起,以安民费的名义多增加一层的税收,然后再分账,几乎全部都落到了县令和县吏口袋里面。”
“而且临海县的两拨土匪都是由县令和县吏把控着,彼此分管一部分村民。”
“哪个村出现了有钱的财主,都会被另外一波土匪骚扰,侵害,抢夺。”
“可以说,整个临海县的老百姓都是县令和县吏圈养起来的劳作者,全在给他们赚银子。”
“该死!”
赵平握着拳头恨恨道:“竟然也跟土匪有染,一刀砍了他们,真是太便宜他们了。”
“那你呢?”
赵平又问,“你身为县丞,难道没有跟他们同流合污吗?”
“我倒是想啊,可人家根本看不上我。”
朱全喜苦涩道:“文的比不上县令,武的比不上县吏,我只能跟在他们身后,帮忙处理一些文书信件等等。”
“瓜分银子的事情,从来就没有我的份。”
赵平点点头,并没有完全相信他的话。
事后必须要核实清楚。
真如同朱全喜所说,再重用也不迟。
赵平又问了一些其他的事情,他发现,临海县就形同一张白纸,除了有一些劳作的老百姓,便是一片空白。
经济,商业,学堂,药堂,全部没有。
连一个医官都找不到。
潜力巨大啊。
甚至说比云安县的潜力都大。
要知道,云安县的面积跟临海县相差无几,但人数却是临海县的好几倍。
每人分到手中的良田仅有二亩。
可临海县呢?
每人能分到五六亩的良田。
而且这边仅有东沂山延伸过来的几个矮小的山头,别的地方一眼望去,全是平原。
能自我开垦的土地就更多了。
假以时日,肯定比云安县要繁华。
当然,前提条件是没有自己这个变数。
眼下赵平已经啊云安县作为根据地,自然会成为最为繁华的中心。
只是赵平有些好奇,靠近海边,怎么不去海里谋食呢?
比如晒个海盐,捕点海鱼,弄点海带之类的。
运送到内地,绝对能大卖。
毕竟海带,海鱼这些都是沿海城市独有的,说一句特产都不为过。
重点是盐。
这玩意把海水灌注到池子里面,晒一晒,就是粗盐。
都不带提纯的,便能拿出去直接开卖。
和捡钱没有什么两样。
绝对比种地强出太多倍。
临海县的人等于说是守着宝地当废料,全然不重视。
所以赵平就问了出来,“你们为什么不晒盐啊?”
“晒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