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亮义愤填膺道:“我受先生所托,来临海县帮助他们剿匪。”
“那县令不但不接待我,甚至连消息都不给我提供,更是不派一兵一卒,让我独自面对土匪。”
“若非先生及时赶到,恐怕郡守大人就要损失我这么一员爱将了。”
说着,齐亮又哭了。
身子都一抽一抽的,相当委屈。
“什么?”
彭越一惊,“临海县的县令竟然没帮你分毫?”
“何止没帮忙啊。”
齐亮继续道:“甚至我都怀疑他跟土匪有勾结。”
“嗯?”
彭越严厉道:“何故如此说?”
“你可有证据?”
“那徐凯再怎么说也是一县的县令,是七品官员,你不过是个县吏,若没有真凭实据,污蔑上官,可是要掉脑袋的。”
“郡守大人,你想想啊。”
齐亮解释道:“我本来已经把土匪降服,全部都捆绑起来,正打算送到郡城,交由郡守大人处置呢。”
“可冷不丁就有海寇冒出来了。”
“有这么巧的事情吗?”
“再说,那些海寇不在海边上抢掠,反而深入到临海县,还分散到四处作恶。”
“这是正常海寇应该做的事情吗?”
“说重点。”
彭越听不太懂其中的弯弯绕绕,主要也是没那个心思去分析。
身边有管永宁,还有赵平这种足智多谋之人,让他已经渐渐习惯了不去思考,只想听计策,然后照做便好。
“重点就是我怀疑临海县并没有海寇,而是县令徐凯找人假扮的。”
齐亮目眦欲裂道。
“为何如此说?”
彭越冷冷的问,再次重提了一遍诬告上官的罪名。
齐亮才不在乎呢。
赵先生已经给徐凯宣判了死刑,他必死无疑。
只不过需要提供一些证据而已。
先生威望高,做这种事情有辱声名。
而齐亮对徐凯本就不怎么友善,自己帮他,他却不帮自己,差点导致自己身亡不说,还白白让自己损伤了那么多兄弟。
这笔账,齐亮都记在了徐凯的头上。
所以当赵平言说让他状告徐凯的时候,齐亮毫不犹豫接下了这个任务。
诬告上官?
不好意思,那徐凯就算无罪,先生既已开口,他无罪也必须有罪。
齐亮污蔑起来完全不带怕的。
“信口胡诌”道:“首先,海寇出来的时机不正常,做的事情也不太符合海寇的作风。”
“其次,我得知海寇扰民,就派人四处帮忙,阻拦海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