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他所料,说着撇清关系的话。
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就是这般脆弱。
只要轻轻那么一推,就烟消云散了。
他唇角勾着嘲讽的笑,没有回复,继续弹琴。
敲门声还在继续。
吵闹的很。
他该离开了。
只是要等郁随过来。
*
郁随是下午三点落地的京都。
他一下飞机,就给沈希烈打电话:“你人呢?请我来救场,本人都没到场,你就这态度?”
沈希烈的态度确实冷淡。
他不仅没来接机,还催促人:“郁随,别磨蹭了,我等你很久了。快过来吧。”
郁随也不是讲究排场的人,听他催促,也不恼,笑说:“行了,别催了,来了,来了。”
他说着,抬头看到路边停着的林肯豪车,还有朝他挥手跑来的司机,一边拉着行李箱走过去,一边说:“我看到车了。这车不错。就是不知做一回琴替的价格,能不能买个车轮子?”
他是个幽默风趣的人。
跟他说话,会很轻松。
沈希烈的心情就放松了些,还跟他开了个玩笑:“放心,买不了,我就送你个车轮子。”
郁随一听,不乐意了:“就只送个车轮子啊?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气了?”
小气的沈希烈轻笑:“我看你不是来当琴替的,是来当土匪的。”
被形容成土匪的郁随笑纳了这个称呼:“哈哈,没错,我就是来当土匪的,现在,土匪上车了,你准备好车轮子吧。”
沈希烈应了个“好”,挂断了电话。
他听得出郁随口中的车轮子是“钱”,也早早准备了两百万的支票。
万事俱备,只等人来。
一直等了大半个小时。
郁随终于姗姗来迟。
两个古琴界的佼佼者见了面。
简单寒暄后,就开始聊正事。
沈希烈把初步完成的曲谱给他看。
郁随接过曲谱,看了一遍,就开始照着曲谱弹奏。
但弹了一会,就紧紧皱起了眉:“沈希烈,你得绝症了?怎么会谱出这种曲子?”
太压抑了!
太窒闷了!
就像是被人掐住咽喉,丢在茫茫无际的黑暗里,拼命嘶吼,却发不出声音,难受、痛苦又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