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珍和贾蓉匆匆忙忙地朝着门外走去,脚步匆忙间,很快便来到了门口。他们一眼就看见一个老头子站在那里,正扯着嗓子破口大骂,那模样像极了一头发疯的野兽。与此同时,门外已经聚集了一大群凑热闹的人,他们围成一圈,交头接耳,指指点点,脸上尽是好奇之色。
"住口!谁让你在这里撒泼放肆的!
"突然之间,一声怒喝如雷贯耳般传来,震得众人的耳朵嗡嗡作响。众人纷纷循声望去,只见贾珍和贾蓉正大步流星地朝这边走来。焦大一见到来人是贾珍父子,便立刻转过身来,对着身后那群看热闹的人大声喊道:
"快来看啊,扒灰的和他的狗儿子出来啦!
"
贾珍听到这话,气得脸色铁青,他的双眼喷火,怒视着焦大。他的脚步加快,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大门口,对着焦大怒斥道:
"焦大,你这个老东西,竟敢在此胡言乱语,信不信我待会儿就让人把你送进官府里去!
"说完,他还恶狠狠地瞪了焦大一眼,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
一旁的贾珑听后立马笑道:“好啊!那咱们就去见官好了,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
“你是何人?我的事哪还轮得到你这个小子插嘴。”贾珑看着面前发怒的贾珍,轻蔑地笑道:“我是谁?我是圣上亲封的忠武伯,贾珑。”
贾珍听到贾珑自报家门后,心中一惊。
一旁的贾蓉见后小声地问道:“爹,怕什么,他只是个伯爵,咱们可是公侯子弟,要是今天不给他点颜色看那以后谁都敢骑在我们头上拉屎。”
“你懂什么?最近荣国府不是赶出来一个庶子吗?这人就是他,他这个伯爵可是实实在在地打出来的,我们拿什么拼,而且他被赶出来后,圣上为了给他出气,还把贾赦给打了一顿,这人可惹不起。”
贾珍心中暗自叫苦,怎么会在这里遇到这个煞星。自已虽然是公侯之后,但是却没有什么真本事,只是靠着祖荫混日子罢了。如果真的和贾珑闹起来,恐怕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已。
想到这里,贾珍连忙换上一副笑脸,对贾珑说道:“原来是珑弟啊!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的。
贾珑听后冷哼了一声,”误会?没有什么误会,今日我是来给秦家讨个公道的。“贾珍听后心中一惊,莫非他已经知道自已的意图,不可能,绝不可能,这个计划还从未对任何人说起过,就连自已的儿子都被蒙在鼓里,现在都还在为能娶到秦可卿而高兴,绝不可能被发现。
焦大一语道破了贾珍内心的想法,他立刻大声喊道:“贾珍,别以为没人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还想老牛吃嫩草,借着给你的狗儿子娶妻想强占别人姑娘,你说是与不是!”
贾蓉听到这话,满脸惊愕地看着贾珍,颤抖着声音问道:“爹,你不是说要把她嫁给我吗?你怎么会这样做……你、你……”
贾珍听到贾蓉的质问,顿时恼羞成怒,他瞪大了眼睛,指着焦大道:“别听他胡说八道,我才不是那样的人!”他的脸色涨得通红,仿佛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一般。
然而,在场的众人却对贾珍的话半信半疑。他们不禁开始暗自揣测,难道真如焦大所言,贾珍有着不可告人的企图?一时间,整个场面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
这时沉默许久的秦业见时机差不多了,就立马走到贾珍面前指着身后的马车说道:”这是你今天派人给我秦家的财物,我现在全部都还给你,小女可不敢嫁入贵府。“
贾珍见状,急忙解释道:“秦老爷,这中间定有什么误会,这些财物本就是送给令爱的聘礼啊!”
秦业冷笑一声,“哼!我看这误会大了去了,就凭你贾珍的名声,谁不知道你是个什么货色。还好我早有准备,不然我的女儿就要被你毁了。”说罢,他转身对周围的人说道:“各位街坊邻居,今天大家也都看到了,贾珍此人品行不端,我秦家绝不会将女儿嫁入这样的人家。还请大家日后为我作证。”
人群中顿时议论纷纷,有人指责贾珍的行为不检,有人为秦可卿感到惋惜。
贾珍此时面对众人的指责,立马发了疯似的喊道:”你有什么证据污蔑我,大不了咱们就去报官,让官差来定夺。“
贾珍看似是想鱼死网破,但其实他心里有着自已的小算盘。他贾珍看上的女人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地飞走呢?如果今天就这样草草收场,那么对于他自已和宁国府的声誉来说都将是一场灾难。他心里暗自琢磨着,贾珑初入官场肯定没什么背景关系,而自已平时跟京城里的许多官员都有来往,只要稍稍花些钱财就能打通关节。
贾珑听了之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他早就看穿了贾珍心里打的如意算盘,于是毫不犹豫地对着众人大喊道:“好啊,贾珍,既然你这么坚持,那我就如你所愿!”贾珍听到这句话,心中不禁暗自窃喜:“哼,就凭你也敢跟我斗?等会儿就让你见识一下我平时的人脉到底有多广!”
然而,就在贾珍得意洋洋的时候,贾珑接下来的一句话却如同晴天霹雳一般,让他的心态瞬间崩溃。只听贾珑不紧不慢地说道:“不过这件事情毕竟关系到宁国府的声誉,那就不用去见那些官员了,直接陪我一起去面圣吧,让陛下亲自来裁决。”
贾珍听了贾珑的话,吓得脸色苍白,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万万没有想到,贾珑竟然有如此大的胆量,竟然要直接面圣。
“这……这……”贾珍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
贾蓉更是吓得瘫软在地,他知道这次麻烦大了,如果真的闹到御前,他们贾家的脸面可就丢尽了。
秦业在一旁看着贾珍父子的狼狈样子,心中暗自发笑。他原本还有些担心贾珑会忌惮贾珍的权势,现在看来,完全是他多想了。
“怎么样,贾珍,你还敢不敢跟我去面圣?”贾珑冷冷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