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修白的神色难看至极,没有丝毫犹豫,直接顺着楼梯往下,言均也跟了上去。
羚站在上方看着,深吸一口气,紧跟着下到暗格里。
到了下面他们发现空间很大,而且装修很好,头顶亮着灯,灯光朦胧昏暗。
三个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一扇上了锁的门上,虞修白发疯似的冲过去,用力拉锁,却是拉不开。
“宝贝——宝贝——”他隔着厚重的木板门朝里大喊。
里面似传出了微弱的声音,虞修白静下来,听到里面嗡嗡的似有人声,只是太微弱了,听不清。
虞修白转头四顾,在房间里寻找,突然看到墙角有一根手指粗的铁棍,走过去拿起来撬锁。
这锁显然是上好的材料做的,他和言均搞得满头大汗都未能弄开,虞修白气极了,抬脚就踹门。
羚见他神色阴鸷,眼底氤氲着红色,心里阵阵发紧。
想到门内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宝贝,心里更是煎熬,她这个与她没有血缘的人尚且如此,更何况是顾少清。
“修,你别太急,你和言均再试试。”
虞修白深吸一口气,紧紧抓着铁棍上前,再次和言均撬了起来。
两个大男人脸色憋得通红,就在羚心脏一阵紧过一阵时,哐当一声,锁开了。
虞修白立即拿掉锁,可是推门时,手却抖起来。
羚抬手覆到他的手上,歪头看着他,“无论小妹遭遇了什么事,我们都要帮助她,陪她度过。”
虞修白微一点头,这才轻轻推门。
门缝一点一点在他们眼前拉大,房内的情景也呈现在他们眼前。
房内空空荡荡的,当目光触及那一张不合时宜的大床时,眼眶刺痛,而后,他们看到了顾宝贝。
她穿着睡衣,缩在墙角,头躲在里侧,害怕地大喊大叫:“禽兽,你又来做什么?滚出去,滚出去!”
声音尖利悲痛。
羚捂住嘴巴走过去,看到顾宝贝的脚上赫然有着一副脚镣,白嫩的皮肤已经被铁铸的脚镣磨破了皮,流着血迹。
听到脚步声,顾宝贝惊恐地惨叫起来,嚷嚷着:“别过来别过来。”
羚的眼泪一下子涌出来,扑过去就抱住了顾宝贝。
“小妹,是我,你的大嫂呀。”尽力掩住哽咽,安抚地出声。
顾宝贝突然抬起头,震惊地看着羚,漂亮的眸子瞪的大大的,蓦然推开她,“你快走,等下皇甫哲回来,发现你在这儿,会杀了你。”
羚摇头,“不,他不敢的。”
顾宝贝狂乱地点着头,脸上的泪水像是雨水,哗哗直流,“会的,他就是个冷血的畜生,是世界上最恶毒凶残的男人。”
她一边说着,一边往墙上撞着自己的脑袋,嘴里嘀咕着不想活了不想活了。
虞修白控制不住蹲到她身边,一把抱住了她。
顾宝贝闻到了古龙水味,这味道刺激了她的神经,令她失控地全身颤抖起来,疯狂地拍打着虞修白。
虞修白钳制住她的双臂,心疼地开口:“小妹,你好好看看我,我是个大哥呀。”
“胡说胡说!我大哥要还活着,他一定会杀了皇甫哲,我就不会被他这么欺负了,呜呜……大哥大哥……”
她悲痛欲绝地哭起来,又拿头去撞墙,被羚和虞修白拉住,这才免于她自残。
“小妹,他真的是你的大哥,你好好看看他的眼睛,他真的是呀。”羚悲愤地死死咬着唇角,眼泪扑簌簌往下掉。
顾宝贝真的去看虞修白的眼睛,虞修白眼神坚定地直视着她,缓声说:“你五岁的时候,有一次爸爸给我买了一支钢笔做生日礼物,你嚷嚷着也要一支一模一样的,可是爸爸说你还小不需要拒绝给你买,结果你把我的钢笔偷走藏到了书房的一本书里,这件事你还记得吗?”
顾宝贝惊异地瞪着虞修白,脸色惊疑,充满不可思议,半晌,她半信半疑的问:“那本书是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