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永平伯府没有门槛吗?还不是你女儿赖着不走。”
眼看着就要吵起来,永平伯和孟侍郎连忙两边拉架。
但是脸皮已经撕破,吴大人也没有了先前的客气。
他道:“昨天两场婚礼,结亲的是孟家人沈家人,怎么处置你们两家发个话。”
“就是,我们吴家没有一点错,凭什么让我就这么走了,将来要是传扬出去,毁了名声也是我承担,我才不要出去以后被人指指点点,我就要留在永平伯府。”
吴琴芳再次发力,厅内其他人都没有出声,因为从永平伯到孟家三人,也都想顺势就这样,现在主要反对的都是芳慧郡主。
果然芳慧郡主毫不客气道:“我说了,你这出身,连给我儿子当洗脚婢都不够格,还妄想正妻之尊,真是不自量力,秋月,去拿面镜子给吴小姐照照。”
这本是一句讥讽的话,但是郡主积威甚重,丫鬟不敢揣测这事是不是郡主随口说说,于是转头真的回去拿镜子了。
这丫鬟的举动,立刻激怒了吴琴芳:“既然你们永平伯府抬了我进来,还如此羞辱,想把我扫地出门,我们吴府也不是没有血性的,我今天就死在这里,我倒要看看,世人站在谁那一边。”
又是寻死那一套,孟文瑶无聊的低头喝茶,孟侍郎本要开口劝说,但是看永平伯和施南安都低头喝茶,他默契的也开始找茶盏。
“你死啊,你吓唬谁呢!”
随着芳慧郡主的尖叫,吴大人也彻底怒了,他也是要脸面的,今天也是正正经经的想和大家商量,竟然一直被人讽刺。
士可忍孰不可忍。
他站起来,冷笑一声:“我吴某人虽然比不上康王和永平伯得皇上看重,但是身为朝廷命官,拼了一身性命,也是能讨回一个公道的。”
转头看向吴琴芳,他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件事我不会管了,反正我女儿要是嫁到婆家几天没了,我即刻去敲登闻鼓。”
说完,他甩手就走,孟侍郎忙出声挽留:“吴大人,且消消气,咱们有话好好说。”
就这么说着,两个人都消失了。
永平伯看的正热闹,发现又只剩下他一个话事人了,顿时头大。
“郡主,依我看,不如就这样吧。”
他对施南安多有亏欠,要是在婚事上,能让施南安开心,以后能拉近不少距离。
至于沈承望,他身份足够尊贵,有没有一个门当户对的妻子,差别也不大,这姓吴的挺彪悍,刚好沈承望软弱,兴许真的是良配也说不定。
“啊呸!”
郡主直接吐在了永平伯的笑脸上,骂道:“什么玩意,也配的我儿子,伯爷你是疯了吗?”
他没疯,他脑子不能再清明了。
“郡主,明日就是回门了,到时候孟府和吴府都会有客人上门,咱们要是不能尽早解决,到时候传开,那才是丢人。”
芳慧郡主恶狠狠的看着吴琴芳,怒道:“绑起来,直接丢出去。”
“你们敢把我丢出去,我立刻就撞死在你们府门前的石狮子上。”吴琴芳不甘示弱。
看了一早的大戏,孟文瑶真是又累又饿,她频繁的打哈欠,饿的摇头晃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