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就这么对视着,眼神都能拉丝了。
“王妃!越王他、他——”
周文成也看到了从外面骑马闯入的赫连珏。
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什么情况?
越王不是一直都在院子里嘛。
昨天他照例去给越王请安,还看到他披头散发地在屋子里喝酒、发狂。
怎么转眼之间,眼前又冒出一个?
等等!
周文成猛然想到,院子里的那个赫连珏,一直都是披散着头发的模样。
每次自己看到他的时候,只能看到他的侧影,或是被乱发覆盖着脸。
他从未看清过那人的长相。
难道——
周文成不傻,相反,他还非常聪明。
看看眼前的赫连珏,再看看与他深情对望的谢王妃,周文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赫连珏这是找了个替身,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啊。
而谢王妃就是知情人,她极力帮赫连珏遮掩。
或许,从抵达岭南的第一天起,越王夫妇就在筹谋。
越王故意示弱,甚至是装疯卖傻。
一步步让人误以为他因为被废而变得颓废。
等到了越州,越王开始闭门不出,谢王妃则高调地在外面抛头露面。
越王“废了”的流言也就越传越广。
“从那时起,越王府的“赫连珏”,估计就被换了人吧。”
周文成暗暗想着。
他已经飞快地梳理出整个时间的脉络。
“好个赫连珏,好个谢王妃,这对夫妻,能屈能伸,这‘扮猪吃虎’的手段,着实高明!”
周文成用力握紧拳头。
作为成功被越王夫妇欺瞒的人,周文成本能地羞愤、懊恼。
但,周文成现在更多的则是后怕——
他没有识破越王夫妇的计谋,不但被蒙蔽,还做了“助攻”。
他给圣人写的密折里,就曾经数次提到赫连珏的自暴自弃。
圣人会轻视、忽略赫连珏,有他周文成的“功劳”啊。
当然,周文成不是唯一一个上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