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皓庭蹲了下来,手掌放在她的膝盖上。
林悠睁着红通通的眼睛:“不是你的错,不应该打你的。”
顾皓庭目光深沉,平静中带着安定人心的力量:“我是骗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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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悠把手放在他肩膀上:“阿姨还会不会再打你?”
顾皓庭说:“我不知道。”
林悠就不知道说什么了,她其实还想问,要是再动手,他可以躲吗。
想想是个傻问题。
她只低低的“哦”了一声。
顾皓庭站起来,帮她脱掉身上的羽绒服,铺在了床上。
扶着她躺下来。
“你睡会儿吧,我去病床照应着。”
他把身上的大衣盖在林悠身上。
“睡醒了就给我发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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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等到林悠闭上眼睛,呼吸均匀后他才离开。
顾皓庭拿出口袋的烟盒,先去了吸烟室。
宋予知也在。
或者说他从刚才就没离开。
也是真的了解顾皓庭,知道他出来第一件事就是先来这里。
宋予知把烟从嘴里拿下来:“说的那些,都是真的?”
顾皓庭说:“嗯。”
宋予知问:“是怎么回事?”
顾皓庭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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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垂着头,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像是在叹气。
宋予知知道他这是不愿意说的意思。
他又问:“小林悠知道了?”
顾皓庭说:“去年跟她说了。”
宋予知咂舌:“去年才跟她说,那之前她知道时,是怎么熬过去的。”
顾皓庭看了他一眼。
宋予知换了个话题:“你也是真的厉害,这么多年连我都瞒着,我当初还觉得奇怪,之前你对苏清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咋个一下子就好上了,连孩子都有了。”
顾皓庭弹了弹烟灰,没理会宋予知的话。
宋予知习惯了他这副样子,他把烟头丢进烟灰缸,想了想说:“那你之前去国外就会去看她,还有给她送房子,送银行卡,你真的对她一点心思没有过?”
顾皓庭说:“从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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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比起林悠,宋予知跟苏清相识更久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