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蒙面人见洞口已关,知是无法再捉拿那些魔教教徒,便将长枪一立,比了个手势。
四周的马匪都停止了攻击,只将平川与皛梅两人团团围住。
皛梅此刻才感觉自己是受了伤,腿伤和胳膊上都有血口子,她的心跳仍剧烈的跳动着,根本无法平息。
她转过脸看向平川,只见火光中平川的左臂已是血红一片。
“平川……”皛梅带着哭腔。
平川缓了缓呼吸,他又变回了武林大会时那副阴沉的神色,盯着眼前的蒙面人道:“盟主大人,你的脸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吗?”
皛梅极度愕然的看着蒙面人拉开了面罩,里面露出的就是凤澈凤城主那张脸。
她脑中一片混乱,吓得抓住了平川的左手,所触之处一片冰凉粘腻,都是血……
“看来墨崖与迷山都是魔教中人啊。”凤澈不咸不淡的开口。
“凤大人真是鞠躬尽瘁,不仅亲自前来,还带上了玄骑军助阵……也不知您是得了谁的令,居然能请得动玄骑军来充当马匪?”平川轻轻捏了捏皛梅的手。
皛梅心中一震,被平川点破后,皛梅又抬眼看了看四周的“马匪”,似有所悟。
一开始她还以为这些马匪真的是为了报复教主每年一次的“黑吃黑”,但这些人明显是为了“人”,不为财物,而且纪律性极强!
这玄骑军是西北最彪悍、最铁血也是最神速的骑兵团,老凤城主不就是最早的玄骑将军。
凤澈挑了挑眉毛,笑着问:“魔教邪徒还能认得出这是玄骑军?”
凤澈又看向拉着平川手的姑娘,他的眼神与那日在红枪派内询问皛梅身世时并无二致,仍是那副高高在上满脸的正义。
“不知道郝姑娘的父亲……”他口中故意停了停,“知道自己的女儿与魔教勾结在一处吗?”
皛梅身体抖了抖,想冲凤澈说什么,却被平川又用力捏了捏手指,示意她不要开口。
“盟主大人还有可能放我们走吗?”平川不与凤澈再废话,直接问出关键。
凤澈哈哈大笑:“我劳玄骑将士突袭魔教,如果最后连你们都放走,我要如何向众人交代?”
平川仍盯着凤澈那张脸,不回答他这个问题。
凤澈摇摇头:“也不是没有,一是你能告诉我魔教藏身之处,二是告诉我献君剑法的来历。”
平川和皛梅不用商量也知道心中想法定是相同的。
一是肯定不能说,皛梅是真的不知道。
平川也定不会将此事告诉凤澈。而且他真要是开口说了,身后这个姑娘可能会直接捅自己一剑。
二是无法说,皛梅哪里知道师傅如何会这献君剑法,尤其按师叔祖的说法,师傅还是终南山弟子。
平川那只知皮毛的献君剑法完全是从也只知皮毛的教主那学的……
两人心中想法一过,都有一种可悲又可笑的感觉。
皛梅嘴一撇,只想哭,如今她与魔教之人相处,便觉得他们都罪不致死,而且其中不乏好人。
此刻再面对凤澈,她更是无法理清自己心中的正邪两面。
平川却真的笑了出来,他开口道:“盟主大人,您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我能给你们两个魔教邪徒一条出路,已是仁至义尽!”凤澈口气加重了几分,已是失去了耐心。
他今日借玄骑军之力,本想一举捉拿这魔教中人,结果这教中只有几个小虾米,结果虾米还全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