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呀。”吴笑笑抬抬眼皮就看见了旁边正在喝水的齐承志。几乎是时时刻刻,她都会把齐承志放在自己的视线里,保证只要自己一抬眼皮就能看见他。
这个习惯不知道是什么养成的,但只有这样她才有安全感。
“他很少说这句话,但为这句话做的最多。”吴笑笑嘴角带上了一丝笑意。
短暂的午休后,镖队又上了路。这样的步行对于皛梅来讲,并不是不能承受,比起爬麋鹿山,走平坦的路还是要轻松一些。
渐渐的,皛梅的心里也逐渐调整了过来,虽然某些画面还是会出现在脑海里,但是她已经感觉到自己可以不再恐惧了。
步行第三天的上午,他们终于看到了张镖师。
“是张哥!张哥!”
“张哥!”
此起彼伏的张哥,“张哥你是下凡的天神!”
“就是就是!”
张镖师风尘仆仆,整个人看起来比他们这些伤号还要疲累,眼里全是红血丝,眼下也乌黑一片。
他骑着一匹马,身后拴着三匹马。
人一下马,就哑着嗓子喊:“水。”
众人连忙递上水壶,张镖师“顿顿顿”的喝了几大口,嗓子终于是舒服了一些,便开口道:“我这拴上三匹就是极限了!带不了更多了。”
“张哥厉害!”
“我一匹都控制不住!”
“就是就是!”
“后面还两辆马车,走得慢些,等到了把几个重伤的兄弟先拿马车拉去石门,得好好休息医治。”张镖师这句是冲着齐承志讲的。
齐承志点了点头,并无异议。
其实张镖师年纪要比齐承志大上不少,走镖的经验也更为丰富,在走镖上齐承志也算是他半个徒弟。
交代完这些,张镖师往车板儿上一歪,刚躺下就发出了“呼呼”的鼾声,明显已是累的不行了。
众人看着秒睡的张镖师,都不约而同的呼出了口气,便又重新安排马匹上了路。
二个时辰后,就等来了张镖师雇的马车,重伤的几人被安排上了马车,临走前,齐承志还给大刘塞了些银钱。
马车一走,镖队又少了几人,不过大家的心里却都是更宽慰了。
这行镖的队伍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模样,只不过还是得有人步行,队伍里骑马的人便与步行的人进行轮换。
齐承志倒是没再骑过马,平川也起的很少。
张镖师回来后,大家也在他的带领下逐渐变回了话多的状态,每晚围着篝火开始玩笑、起哄。
吴笑笑又烧起了有腊肉片的米粥。
等到六日后,终是到了石门,镖队把马匹买了齐全,恢复了赶快加鞭的赶路。
大刘几个还是被留在的石门,让他们伤势恢复的差不多了再启程。
皛梅知道买马极贵,便忍不住问吴笑笑:“吴哥,这一趟的镖钱岂不是一份都赚不到了?”
吴笑笑摇了摇头:“不管货能不能按时送到,齐哥都会给我们发工钱。”
皛梅乍舌:“那齐师兄岂不是要自己担着买马钱?”
“马钱他应该不用担,镖局会给补,毕竟遇到是截镖的。”吴笑笑给她解释。
皛梅听到这便说:“那还好那还好,这马匹着实很贵。”
“不过我们的工钱,确是齐哥担了。”吴笑笑无奈的摇摇头。
皛梅一听,只愣愣的回了句:“齐师兄真是个好人。”
吴笑笑一乐,却说:“我还真不希望他是个好人!”
两人对视一眼,一同嘻嘻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