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君山庄的覆灭,绝不是简单的江湖恩怨。”郝即墨对少白点点头,“铸剑的配方与技术事关重大。”
平川也跟着点点头。
“皛梅已经行及笄之礼,我过不了三日就要回西北。”郝即墨说完对皛梅一笑,伸手摸了把皛梅的头。
皛梅没想到大哥竟然这么快就要走,鼻子一酸,伸手就抓住了大哥的手腕。
“西北边境外,客嚓族蠢蠢欲动,这已经不是秘密。”郝即墨的眼睛扫错皛梅和少白。
他继续道:
“大哥分身乏术,无法帮助你们调查。
但铸剑配方事关西北军军力。
此次我回京,除了小妹及笄之礼,还有一件事。”
说到这郝即墨顿了顿,他咬着牙说:“今年夏日,与客嚓族交手,发现他们手中竟有精铁剑。”
除了平川,屋中其他几人都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连陆八都皱紧了眉头。
“所以眼下这调查就更为重要。”郝即墨拍了拍小妹手,皛梅便松开抓着哥哥的手,郝即墨又对皛梅笑了笑。
“师傅,徒儿知道您心中定有季结,但为西北安稳,为大楚百姓,就算是徒儿希望师傅为了徒儿的安全,请师傅协助大楚金鸮调查献君山庄旧案。”说完郝即墨冲陆八直接拜了下去。
陆八连忙起身扶起即墨:“长夜,你怎就知师傅不会调查此案!”
“师傅会调查,但师傅都自己一个人承担,徒儿不忍。”郝即墨抓住陆八的胳膊。
现在的即墨已经比陆八还要高了,看着自己的徒弟关切又担忧的眼神,陆八长长嘘了一口气。
“师傅,多的长夜也不说了,师傅心善,长夜一直知道,但如果师傅是顾忌朝廷……”郝即墨有些焦急。
“长夜。”陆八打断了即墨的话,他看向坐在一旁的平川,“献君山庄覆灭之事,我确实知道一些,我也并非顾忌朝廷。”
郝即墨一听师傅表了态,便又请陆八坐了下来:“师傅,我是真的后怕!那客嚓族的精铁剑直接劈断了西北军的佩剑!那日要不是玄骑军赶到!”
陆八拍了怕他的肩膀:“长夜。”
郝即墨坐在了陆八一旁,抬手用手心挡住了眼睛。
出现如此状况,在章大将军的示意下,郝即墨马上赶回了京城,正好碰巧平川那边也送回了一箱精铁剑,郝即墨便在京城与皇上商议此事。。
但西北也不能再多耽误,郝即墨便决定三日之后就启程。
“师弟、小妹,哥哥无能。”郝即墨放下手,看向两个小孩,“哥哥只能求得你们帮助。”
“哥!”皛梅只感觉听不下去。
“大哥,我会继续调查此案的,这本就是关我的亲族。”少白也听不下去。
皛梅看看郝即墨,又看了看一旁的平川,突然起身,她站在平川面前,伸出了手:“给我。”
“小妹!”这一声是陆少白的喊声,他站起了身,想上前拦住皛梅。
“平川,给我。”皛梅坚持的看着季平川,仍旧伸着手。
平川看着皛梅的脸,又看了看一旁惊慌的少白,和皛梅背后坐着的陆八和郝即墨。
陆八眼中带着痛苦,仍旧看着皛梅,而郝即墨却又捂住了双眼。
平川站起身,对着皛梅微微笑了一下,便从一旁的金丝绣袋中取出了那支金簪。
他将皛梅头上的那支银色的簪子摘下,亲手给皛梅换上了金色的那枝。
“自此入金鸮,唯皇令是听。”平川对皛梅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