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即墨回过头道:“好的母亲,我去吩咐厨房上菜。”
这郝大人晚归是常态,在宫里通宵达旦与皇帝议事也不算少见。故此刻的郝家还全然不知宫里所发生的变故。
第二天一早,郝即墨打了一套拳,又练了半个时辰的剑法,就见小厮跑来说门外有白家医馆的人求见郝夫人。
郝夫人每日不用晨昏定省,起的向来不算早,故而小厮先跑来问自家公子。
郝即墨自打去了西北参军,与这白家医馆的接触反而更多了,毕竟这么多年来,白家医馆还是负责着大楚军队的医药用品,军医往往也是白家医馆派的。
也没换衣服,郝即墨随便拿小厮递过来的脸巾擦了擦汗,便去外院。
只见一个白家医馆的学徒抱着一盒东西,见是郝即墨走过来,礼貌的晚了弯腰。
“家母还不方便见客,有什么与我说便可。”郝即墨为人处事成熟稳重,待人接物也都彬彬有礼,这一点更是让无数京城媒婆连连夸赞。
“这是白家医馆的新品养颜面脂,大当家嘱咐给各位夫人送来。”小学徒乖巧的对郝即墨说道。
白家医馆会不定期的给京城高官府邸的夫人送他们的新产品并不是什么新鲜事,郝即墨点了点头,意思知道了。
这时那小学徒用手轻轻点了点那盒子,笑着开口道:“请夫人今早务必将盒子拆开,看看是否喜欢。”
这句话就有些奇怪了,郝即墨只挑了挑眉。
小学徒也不多耽搁,便起身告辞了。
郝即墨拿着那眠脂盒子走进内厅时,郝夫人正好出来,郝即墨对母亲说明了情况。
郝夫人接过盒子,便将其打开,在那面脂上看了个锦囊,郝夫人不禁有些意外。
她将锦囊拆开,里面还真的有一张字条,上面只写了几个字:女儿病了,金圈儿。
郝夫人表情瞬间变了几变,她抬头问即墨:“长夜,你父亲可还是没有消息?”
郝即墨很少见到母亲如此慌张的神色,便起身走了过来,想看母亲手中的字条。
郝夫人却拦住了他的手,让张姨点了油灯,亲自将那纸条给烧了。
郝即墨越发觉得事情棘手,他看着母亲的神色,开口问道:“母亲,可是父亲出了何事?”
郝夫人深深吸了口气,即没点头也没摇头,她转头又吩咐张姨:“给我准备诰命官服,我要进宫。”
张姨离开后,就屋头就剩下了母子两人。
“母亲!”郝即墨面色沉了几分。
郝夫人却淡淡笑了笑,伸手拉住郝即墨的手,拍了拍,对他说:“想当年在米香城,你还追着弟弟妹妹打他们手板儿,如今再见了,可别那么严厉了。”
郝即墨怎么也没想到母亲会来这么一句,顿时脑袋卡壳儿了一瞬。
“你妹妹多年……多年……”说到这郝夫人的眼睛中瞬间就溢满了泪水。
“母亲……”郝即墨也不是第一次见母亲因为思念小妹而哭泣。
“能有你们这么一双儿女,这是母亲最幸福的事情。”郝夫人这话透着古怪。
郝即墨只觉不对,他皱起眉头,看着郝夫人的脸,问:“母亲,到底出了什么事?”
郝夫人擦了擦眼角的泪,神色恢复了往日的自信与大度,她看着院外已是大亮的天光,对郝即墨说:“没事的,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