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我发现我此时正坐在一个带靠背的木头椅子上面,我的两条腿被人用锁链给紧紧的锁住了,根本就动不了。
那女孩子的呜咽声此时又传进了我的耳朵,我抬头朝四周看了一眼,紧接着我呆住了。
距离我前方大约五六米左右的地方,一左一右放着两张手术床,手术床上面此时躺着两个女人,其中一个是王昭君,另外一个是苏小小。
她们俩的手脚此时全都被绑住了,嘴也被人给堵住了,胳膊袖子被人给撸了起来,而且我发现,这俩人的胳膊上面被人扎了一针点滴,而且让我感到奇怪的是,在那白色的玻璃药瓶的底口那里,扎着一个白色的塑料针头,塑料针头的推手那块呢,好像还卡着一个小机器,那机器一闪一闪的发着光,好像是那种自动打药的。
二女的脑袋后面挂着一道白色的帘子,帘子里头此时灯火通明的,有好几个影子反射在了那个帘子上,看样子好像也是躺在床上的!
我心中暗道不妙,看来这块应该是某家医院的手术室,不过从这些器材的成色可以看出来,应该是一家新医院!
两女很显然都看到我已经醒了过来,她们俩都朝我递来求救的眼神。
我心里非常着急,我的手并没有被人给拷着,我冲她俩摆摆手让她俩先别慌,紧接着我伸手拽了拽脚底下的铁链子,寻思能不能给拽开,但是我发现铁链被锁的太牢固了,我根本就拽不动!
就在这个时候,我冷不丁看到我正前方半米多远的地方摆着一个小桌子,桌子的下面有一个半开的小抽匣,而那抽匣的里面呢,竟然放着一把手枪。
看到这把手枪,我就好像在黑暗里头看到了一丝火种,我伸手朝着那个抽匣那块够了过去,但我却悲催的发现,我的胳膊根本就不够长,够不着!
由于我的大腿也被绑住了,所以此时弯腰非常费劲,我试了两次以后,根本就没有成功,还差点把腰给闪了。
不过我并没有失去希望,因为我发现我坐着的这个凳子是可以移动的,我此刻心寻思,我大可以用惯性带动一下这个椅子,让它尽量再往前挪动一点!
想到这儿,我的屁股就开始很有规律的前后抽动起来,其实说起来挺容易的,但当我真的往前挪动三五公分的时候,我早就已经满头大汗了,没办法,我被绑的实在是太紧了。
我气喘吁吁的把那把枪从抽匣里头给拿了出来,抽出手枪的弹夹,我失望的发现,里面已经没有子弹了!
我无奈的骂了句草,但是我并不死心,我接着检查了一下枪膛,里面还有一颗带击发的子弹。
我长舒口气,看来还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只要用子弹射穿锁头铁环,老子就能自由了!
我把枪口对准了锁头鼻子,然后找了一个相对来说比较安全的角度就准备扣动扳机。
但就在那个刹那,郑雅文的声音突然在屋里头响了起来,她跟我说了一句,“你真想开枪?”
我被她给吓的一愣,抬头朝前方看了一眼,发现那个大白单子不知道啥时候已经被人给揭开了!
郑雅文推着一堆装满医疗器械的小推车停在了王昭君和苏小小的中间,她抬头看了我一眼,还是问我那句,“你真想开枪?”
我此时是真急眼了,心里头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我把手枪的枪口对准了郑雅文的脑袋,我问她,你刚才说的那句话是啥意思?
郑雅文冲我咯咯一笑,她也没接我话茬儿,她推着那个小推车朝着我走了过来,停在我面前的时候,她当着我的面,把里面的一个托盘的盖子给掀开了。
托盘里头装着的是一个黑了吧唧的人体器官,看起来好像是肝脏!那肝脏的样子看起来有点新鲜,不过从成色上来看,好像是经过冷冻的。
郑雅文这时候跟我笑着解释说,这肝脏是人类的,是她跟李玉刚一起从一个女人的体内割下来的!
我心里头有一股很不详的预感,我接着看了一眼那个肝脏,它的整体表面看起来很不健康,而且我发现,那上面好像还长着一些霉菌!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我记得王昭君当初给韩玲做尸检的时候,她的腹腔里头就有过这样的霉菌,难道这个肝脏是韩玲的?
郑雅文学着王昭君的样子给我加了一分儿,她把那个沾满艾滋病毒的肝脏给盖了起来,然后突然问我一个奇怪的问题。
她说,“咱们做个游戏怎么样?”
我让她问的有点发愣,就说,啥意思?
郑雅文让我看一眼王昭君跟苏小小,她说这个游戏的题目叫做选择题。
紧接着,郑雅文伸手指着那两个扎在点滴瓶子瓶口上面的针头让我看,她说那两个针头里面装的是艾滋病病毒,在三十秒钟以后呢,那两个自动推药器就会同时开始工作!
郑雅文这时候笑了,她说唯一能够救下她们的方法就是用子弹射穿那个输液的玻璃瓶子,但是我的手枪里头只有一发子弹,我此时只能做一个选择,到底是救自己的爱人,还是救无辜的苏小小!
你麻痹!
我此时恨不得杀了这个魔鬼一般的女人,我举起手枪,把枪口对准了郑雅文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