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人大帐中。
北宫伯银正在品着茶。
身为羌人,但北宫伯银却对汉人的茶叶情有独钟。
“这次攻下柳城,又能收获不少汉人的茶叶了,”看着银盏中飘荡的几颗碧绿的茶叶,北宫伯银呵呵笑着,自言自语道。
就在这时,只听大帐外一阵哭泣声传来,一名浑身是血的侍卫跌跌撞撞的爬了进来。
“族长!”
“少公子他!”
“少公子他…不幸被汉人的石球击中了!”
“哐啷!”一声。
北宫伯银瞬间站立,手中的银盏砸落在了地上。
看着胡床上躺着的脑袋已经变形的北宫铠,北宫伯银双手颤抖,老泪纵横。
世间最悲哀之事,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
北宫伯银老来得子,对北宫铠一直十分喜爱。
自从北宫铠出生以来,北宫伯银一直是将他作接班人来培养。
如今北宫铠却先自已一步而去,北宫伯银岂能不伤心欲绝。
旁边的一众侍卫纷纷跪下,将头埋在地里,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北宫伯银满脸泪水,但却没有发出一声哭腔。
北宫伯银浑身抽动了大约半刻钟的时间,随后缓缓抬起头来,声音极其冰冷的说道:“传我命令!”
“这次攻破柳城,鸡犬不留!”
伏在地上的侍卫闻言浑身一激灵,大声喊道:“是!”
北宫伯银穿上战甲,腰挎宝剑,来到了前沿。
自从当上族长后,北宫伯银已经很少亲临一线了。
这次来到前沿,一定要为爱子报仇!
“族长!”
“族长!”
沿途的羌人见到北宫伯银,纷纷下跪行礼。
这个时候,没有人愿意捋北宫伯银的虎须。
北宫伯银来到前沿,刚巧这一波冲锋刚刚被威远军打退。
“族长…”撤回来的羌人头目看见面色极其阴沉的北宫伯银,眼皮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