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大师欣慰地看着又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完颜煦,感叹道:“当年为师练这个用了一年多时间,没想到你只用了几个月便能成功,终究是酆都大帝的骨血,修为就是不一般。”
完颜煦抚了抚袖子上的褶皱,对他道:“接下来你先教我一种能改变面貌的法术,不光改变我自己的,也要能改变别人的。”
“改变面貌?你学这个做什么,有那功夫易容不就行了吗?何况浪费自己的修为。”
“你不需要管我做什么,我学自有我的道理。”
“那,好吧,反正为师的本事你基本上都学得差不多了,想学点小把戏就学点小把戏吧。即使你不说为师也知道你想什么,你不就是想随时能到大齐去看一看那些人,尤其是你师伯的徒儿嘉宝儿吗?”
见完颜煦没否认也没承认,扈大师大手一挥,“好了好了,为师现在就教你口诀和功法,你自己练习。别耽误为师的工夫,为师今天还得找住的房子呢。”
“房子不用找了,”完颜煦道,“你回江府去住就行。”
“江府?”扈大师喃喃道。
是啊,在江府多好,又有人伺候,又不用自己出钱,而且完颜煦常年住在宫里都不过去,自己搬进去,就是里面的老太爷,哪有这样的好事?
“好好好,为师倒是把这里给忘了,这就搬,为师这就去搬。”
扈大师高兴的转身就想走。
“回来,”完颜煦道:“不用找房子,今天就不用那么着急了,你留在宫中,顺便再教几样其他的功法,朕一并练习。”
扈大师苦着脸,“我说徒儿啊,你就是想学也不用这么着急吧,为师从温泉回来还没好好逛逛京城呢,改天再学不成吗?”
“自然不成,难道你想让朕在和小师妹的比试中败北吗?你可要想清楚了,朕败了,你就要跪在师伯面前磕头,还要说自己是……”
“打住,打住,”扈大师看不爱听人说他向师兄认栽的情景,当即拦住完颜煦的话头,郑重道:“你现在的本领已经能够战胜那丫头,干嘛说的好像一定会败给她似的。只要你和她比试的时候不心软,用师父教过你的绝灭道法,一个口诀,部分修为,就能将她唤出来的任何兽儿一挥而灭,到时候看她唤出来的多,还是你的绝灭道法更厉害不就行了。”
完颜煦不置可否。
扈大师一看他的态度,忍不住摇了摇头。
想起前尘往事,终究还是没忍住,长长地叹了口气,对他道:“你也已经十八岁了,为师索性今天告诉你个秘密。你要是输给嘉宝儿,代价不光是为师给师兄磕头的事,还有你娘……”
“我娘?关我娘什么事?”
“你若是输了,你的修为将倒退一大步,你的灵力将有可能消耗殆尽,你体内那颗娘亲的元丹也将受到无法弥补的伤害。而你要修补这一切,需要大量的时间和外在的灵力帮助。不说外在的灵力好不好找,单就需要大量时间,你敢肯定能在你娘元神耗尽之前将修补好的元丹还给她吗?”
完颜煦有些不太明白,皱着眉头问:“你在蒙朕吧?我和她比试为什么会伤到我娘的灵丹?你在编什么故事?”
眼见他根本信不下去,扈大师牙一咬,脸一板,一副豁出去的样子,对他道:“嘉宝儿体内也有一颗她娘亲的元丹,这颗元丹带着她母亲的诅咒,她母亲诅咒你娘,永世不得超生。”
完颜煦的表情瞬间皲裂,一向平淡的脸上是掩盖不住的震惊。
他一字一顿的道:“这不可能,你在说什么?”
扈大师不再跳脱,难得沉重地又叹一口气,道:“当年,她父母和你母亲都在天庭。她母亲是花神,生得花容月貌,天上的许多神仙都很喜欢她,这当中也包括她的父亲,”
“可是,她父亲与你母亲是娘胎里就定下的娃娃亲,等到她父母私自成亲的时候,你母亲便成了被人嘲笑的对象。你母亲恨他们让自己落到如此境地,一直与他们关系不睦,”
“后来,她父母生下了一个儿子,那小子长得虎头虎脑甚是讨人喜欢。只是非常调皮,动不动就溜出去玩,结果一不小心掉入银河淹死了。当时恰好只有你母亲一个人在场,所有人都认定是你母亲动的手,”
“她母亲愤恨之下要杀你母亲,被她父亲拦下。她母亲便趁众神升天参加王母寿诞的机会,知道酆都大帝贪恋美色且不负责,将你母亲灌醉扔到酆都大帝的屋子里。然后引领众神发现他们。你母亲就这样屈辱地嫁给了酆都大帝,再后来便有了你,”
“而她母亲后来又生了她,终究因为走不出儿子淹死的打击,还是早早的去了。一直到死的时候她母亲都在恨你母亲,所以用自己的灵丹做了诅咒。诅咒你母亲生生世世活在痛苦里,永世不得善终。”
扈大师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越说心情越沉重,说到这里停顿一会,才重重的长叹一口气,接着道:“她母亲将灵丹嵌入她体内,自己则香消玉殒。那灵丹到她及笄的时候就会复活,正好是你和她比试的那一年,”
“本来这是上一辈的恩怨,为师不想让仇恨延续,所以一直没有和你说这些。可是眼见你经常拿着她的画像一看就是半天,还秘密派人去大齐搜集她的消息。为师很着急,出卖这些消息给颐罗,也是希望通过她的喜欢把你从对嘉宝儿的沉迷中拉过来,”
“却没想到一个冬天都过去了,颐罗不但没有做到,反而还被人掳走了。掳走她的人不用说为师也知道是谁,你就听听那些手法有多么熟悉,就猜得到是嘉宝儿,而你反而因为是她,就不着急去救那个喜欢你的颐罗郡主。为师知道你想的是什么,无非就是颐罗得罪了嘉宝儿,想让嘉宝儿出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