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说的,她粗俗不配攀附?”大皇子指着怀里的嘉宝儿,质问夫子,“我且问你,你觉得这些话,是一个夫子应当对学子说的?更别说,她只是个小娃儿,她懂什么粗俗设什么攀附?反倒是你,满嘴市井之气,你这样的人做夫子,岂不把学子们都教坏了。”
大皇子转头看着院长,“国学院的夫子就是这种水平?”
院长低头躬身,也不敢说话。
“过来之前我已经问清楚了,你是谢侯爷推荐过来的,”大皇子冷漠道:“回头我会问谢侯爷。至于你?从今往后不许你在任何地方任教,你这样的人不配为人师表。你滚吧,不滚的话我让人将你扔出去。”
嘶。
陆氏倒抽一口气。
大皇子找她家侯爷!
完了。
别看侯爷在京城里体面光鲜,但在朝堂上,经常被皇上和大皇子训斥的头都不敢抬。
如果被侯爷知道女儿今天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还连累他被大皇子斥责。
就侯爷那脾气,铁定又要找她麻烦了。
夫子瘫在地上,连坐都坐不稳。
包括方才还眼高于顶的贵妇们,以及那极其嚣张的兰福堂,此刻都低着头,一副老实巴交的模样。
“听说你们还要让她自己跪着扇耳光?如果我再晚来一步,是不是她不自己扇耳光的话,你们就准备亲自动手了?”
“呵呵,满朝文武,家里差不多来了一半,竟然只是为了群殴一个女娃娃……可真是我大齐好官员,有出息,真有出息啊。”
众人心头一沉,有几个胆小的快要站不住,扶着桌子直打晃。
院长擦了擦额头冷汗,深深看了眼嘉宝儿。
完犊子了。
他看走眼了。
这个可怜巴巴老实乖巧的娃娃,才是最大的王炸。
大皇子抱着嘉宝儿坐到学堂前的主位上,谢婉莹和懒洋洋等人眼珠子都不会转了。
嘉宝儿冲他们咧嘴一笑。吓得他们连忙低下头。
本来被蜇的鼻青脸肿,还以为爹娘来了是自己的靠山,却不想这会靠山的腿肚子都在打哆嗦。
而且生起气来,还回头狠狠的剜他们一眼。
孩子们也是满脸委屈。
他们也没想到这个乡巴佬竟然认识大皇子,而且还能把大皇子请来当她的靠山啊!
心塞,心堵。
谁能想到,群殴一个奶娃娃,被蜜蜂蜇惨了。
叫家长吧。结果她请来的家长吓得其他人连话都不敢说。
“谁能告诉我,她到底做错什么了?需要你们全班孤立她,排挤她?你说,”大皇子指了指懒洋洋,“为什么叫她乡巴佬,叫她土包子?”
懒洋洋吓哭了,眼泪鼻涕糊在一起,脸肿的像个挤扁了的倭瓜。
“不是我,不是我说的,是,”他伸手一指谢婉莹,“是她说的,她说她刚从北疆乡下回来,她家爹娘是种地的,有个舅舅官当的也不大……”
他说的有些乱,旁人却也听清楚了。
谢婉莹吓得直摆手,陆氏刚要替女儿说几句。
扑通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