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最后不由尴尬的结巴起来,回答的声音也是渐渐变小。
自那以后,我和她就没有说过话了。
因为身处在她们家,温度又是如此冰冷,导致着我没有一点困意,只能百无聊赖的度过了几个小时。
这个期间,我得到了黄小姐的允许,我进入了她妹妹的画室。
听黄小姐说,在她妹妹去世的前一天,她还把自已关在了这个房间中。
至于死因,我没有过多询问,唯恐再次触动黄小姐平静许多的内心。
我伸手去触摸画室的灯光开关,轻轻按下,没有任何反应。
抬头看去,这才发现头顶的灯管都不知道哪里去了。
我微微皱起眉头,拿起手机,打开手电筒一一看了过去。
最先引起我注意的是中央处架子上的那幅画,就黑白两个颜色,虽然看不懂,但是给人的感觉无比的压抑。
地面上散落着许多废稿,无一例外还是黑白画。
但我发现了一点,每幅画都有微弱的光,创作它的人似乎内心应该向往光明,可不知为何却沉溺在黑暗中。
将亮未亮,直至最后被黑暗吞噬。
不知不觉到了凌晨三点,楼下来了一辆殡仪馆的灵车。
黄小姐下楼前跟我讲清楚了楼梯的出口在哪,并让我盯着手机,随时等待着她的通知。
说完,她便走了下去。
这位女孩的离开,除了她姐姐,似乎没有人来吊唁。
懂她的黄小姐也选择在了凌晨送她离开,无声无息。
就仿佛从来没有人知道她离开的消息。
可事实上即使知道了,也只会换来短暂的感慨,说不定还要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没必要。
一时间,这栋楼就只有我和躺在床上的那人,只觉得周边安静的可怕,能清晰听到因为害怕慌张的剧烈心跳声。
突然,我手机铃声响起,可把我吓了一跳,手臂上的鸡皮疙瘩瞬间凸起。
一看,原来是黄小姐打来的。
我接听后,那边传来了黄小姐哽咽的声音,“你现在可以背着我妹妹下来了,走安全通道,绝对不能坐电梯。”
最后两句话的时候,语气格外的重。
我嗯了一声,挂断电话后,走进了那个冒着白气的冰冷房间。
因为已经离开了近两天,她的身躯略显僵硬。
我轻手轻脚的将她背在了身后,我跨出的脚步都在微微颤抖,头皮发麻就像是要炸开了一样。
冰凉的身躯,就仿佛背着一块寒冰。
那人的脸颊贴在我冒冷汗的后背上,是这么的清晰,让我怕的肝胆欲裂。
根据黄小姐说的方向,在电梯的正对面,果然有一条安全通道,刚才黄小姐就是从这离开的。
可能是我太过害怕紧张,一时间没发现楼梯口处冒起了袅袅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