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明天可能君王不早朝,但我们还有苦差事呢。”花解语斜睨了喝闷酒的温寒一眼,突然又笑了,“不知道明天王后娘娘能不能起的了床。”
“啪嗒”!
温寒捏碎了手中的白玉杯,赤红着眸,盯着花解语。
花解语装作没看见他的眼神,扭头喊宫女:“还不快点拿个酒杯过来,顺便拿点醒酒汤,温侯醉啦。”
入夜,本来晴朗的天空,突然飘起了雨。
细细的雨丝,落在地上无声无息。
但在天青宫内,却能听到落花接二连三掉落的声音。
凌天清没想到居然没有去朝露宫。
凌谨遇竟然要在天青宫行……行房。
嗯,凌天清虽然从答应温寒开始,就做好了被鱼肉的觉悟,但当真的看见凌谨遇站在她对面,一屋子人都退了出去,只剩下他们俩时,还是紧张的手心出汗。
心脏也快跳出嗓子眼了。
她努力不做出防卫的姿态,因为知道那无济于事,甚至会让凌谨遇不高兴。
这种时候,让他不高兴,就等于在自己身上施加酷刑。
“外面……下雨了。”凌天清僵立了片刻之后,说道。
“嗯。”凌谨遇淡淡嗯了一声,黑眸静静锁在她的身上。
“奇怪,今天不怎么困……”凌天清尽量轻松的找着话题,把自己头上的金钗凤珠全都拔了下来,丢在梳妆台上。
“嗯。”
当然不可能累,凌谨遇一早就给她准备了十全大补汤,死人喝了能回魂,当场爬起来跳街舞,大活人喝了,七天七夜不吃不睡都没问题。
“呃……王上,我……我自己来……”凌天清烦躁的拽着头饰,不料被一个金步摇挂住了发丝,她正要用蛮力拽下来,凌谨遇的手,已经探了过来。
凌天清拗不过他,只得低着头,任他帮自己把满头珠翠取下。
她从铜镜里偷偷看了眼身后的暴君,只见他神态淡淡的,也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动作倒是认真,帮她一点点将繁复的首饰全取了下来。
凌天清突然很想问,为什么要下绝杀令。
她如果不想回来,他就要杀了她吗?
但是,终究没有问出来。
因为暴君把她的长发松下之后,轻轻扶着她的肩,俯下身,薄唇落在她的耳侧。
凌天清毛骨悚然,觉得他碰到的地方寒毛都竖起来了,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觉,让她很想逃走。
不行啊,这样下去她会崩溃的!
暴君只是贴着她的皮肤,浑身就恶寒的打颤,要是再亲密一点,她不能确定自己会不会反击……
“有什么可紧张的?”凌谨遇发现她在微微颤抖,唇边浮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很敏感啊……
看她战栗的样子,好可爱……
好想一口吞入腹中……
“我……我们那边有个风俗……”凌天清脸色绯红,努力挺直身子,避开身后火热的东西,心里暗骂暴君变态,他们什么都没做,这个暴君居然硬了!
硬了!
靠,她被一把“枪”顶着腰,能不紧张吗?
真没想到,暴君每天晚上换着美女伺候,还能这么饥渴,凌天清真想把后宫美人们给揪过来质问,到底有没有好好学御夫之道啊!
“什么风俗。”凌谨遇撩开她的长发,露出一截雪白的脖子,上面也晕染上淡淡的红痕。
“就是……嗯……夫妻……得……喝交杯酒……”凌天清本来想过,把药下在酒里给凌谨遇喝了。
但现在她的一切东西都是由宫女打理,尤其凌谨遇在这里,根本轮不到她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