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
牢房里只有一张不知几手的草席子,上面还躺着个人。
“呦,来新人了。”
“看模样还是个小年轻,犯的什么事进来的?”
牢头刚关上牢门离开,躺在草席子上的那人便开口了。
那人声音很细。
嘴边左右下各有一撇小胡子,看起来是相当的猥琐,身材细长,躺在那草席子上翘着二郎腿,看起来尤为清闲。
姜颂云没有回答这人的问题。
不是他不想回答。
而是实在不好说。
难不成他要说,自已摸尸,被人将军看到了,守株待兔给自已蹲了,然后关进来的?
还是说自已说的普通话,不是方言,才被关进来的。
都不行。
而姜颂云不开口。
那人也不生气,一个鹞子翻身就从草席子上站了起来,小眼睛四下里打量了一下。
重新开口说道。
“像你这样的人,我这两天见得多了,别的不说,光是这两天我这牢房里来的,就不下双手之数。
你猜猜看,他们现在都去哪了?”
那人一脸神秘的开口说道。
姜颂云扭过头来。
还没开口,那人便伸手成掌,在脖颈处一比量,嘴里还配着音。
“咔”
“头天进来,过了一夜,便拉去斩首,到时候给你安一个敌国细作的名头,让你死的不明不白,那叫一个冤啊。”
姜颂云听着男人的话。
虽然对方说的绘声绘色,但姜颂云若信了,那才是真的蠢。
如果说被拉去杀头,这事倒有可能成真,但要是说被安敌国细作的名头,姜颂云是千百个不相信。
毕竟。
这人看样子在这牢房里待了有一段时间了,他怎么可能知道外面是怎么个消息?
难不成那些官差过来带人的时候,都会大声宣扬:
“这人是敌国细作,你们都给我睁大眼睛看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