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了陆子阳回来,几大口便将烟吸完。
男人将烟扔在地上,拿起一旁的拐杖,一瘸一拐地朝陆子阳走去。
“陆子阳,你给老子站住。”
话音落下,弟弟陆子良也刚到家门口。
他打了一个冷战,紧紧的盯着这个男人,一步都不敢往前。
他用手抓了抓裤子两侧,喉结上下滚动着,酝酿了几下,他笑着说:“爸,你吃饭了吗?”
“你给老子滚回房间去。”男人对他说道。
陆子良瞟了一眼陆子阳,神情复杂,不过很快便逃走了。
陆子阳对上他父亲的眼神,“什么事?”
“你TM吃了豹子胆,敢这样和老子讲话。”
男人拿起手上的拐杖,往陆子阳身上打去。
“你不去上课,死哪去了?”
陆子阳没有反应过来,这一棒子结实的打在了他的后背上,但他纹丝不动。
第二下即将袭来,他依旧站立在原地,没有吭一声。
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已经没有力气反抗,只是默默的承受着眼前的一切。
男人用拐杖使劲敲打着陆子阳的身体,嘴也不曾停下。
“白眼狼”
“小杂碎”
“怪胎”
“野种”
“敢和老子作对……叫你好看。”
……
各种不堪入耳的词汇和语句蹦入陆子阳的耳中。
十几下后,陆子阳终于扛不住父亲的殴打。
他浑身发痛,眼角开始出血,头也开始眩晕。
哐当一下,他倒在了地上。
“你给老子装,老子不让你长长记性。你还真以为你出息了……你不是喜欢寻死觅活嘛,老子成全你。”
男人嘴上说着要打死他,不过手已经停下,他蹲下查看陆子阳的伤情。
他低头发现陆子阳手里面紧紧攥着一些纸。
他从陆子阳手中夺走这些纸,打开纸张映入眼帘的是陆子阳的诊断结果。
“第四人民医院”几个大字,刺痛着男人的心。
只有神经病才会去这个医院看病,难道这辈子还要忍受别人说他养了一个神经病吗?
男人越想越气。
他将纸撕得稀碎,踉跄的将陆子阳拖进了卫生间。
男人打开花洒,把水浇到陆子阳的身上。
九月的天已经开始变冷,冰冷的水打在他的身上,让他止不住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