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提高了嗓门:“别装死,我知道你在里面。”
“有啥子事外面说,我正吃饭,不方便。”何一天的声音从屋里传出。
“嘿,你这臭小子,吃个饭连门都不开。”
聋老太太怒火中烧,她要是能进去,自然有易中海能搞定何一天,让他乖乖添碗筷。
可现在,门都不开,她只能在门外干瞪眼。
屋里头,静悄悄的。
聋老太太的脸憋得像个熟透的番茄,她气冲冲跑到窗边,只见何一天正大快朵颐,嚼着油腻的五花肉,那模样气得她直跳脚。
她举起拐杖,对着窗户就是一顿猛砸。只听“哗啦”一声,窗户上的玻璃应声而碎。
“臭小子,真是欠教训!”她咒骂着,眼眸中闪过一丝狠厉。
聋老太太挥舞着拳头,一边用力敲打一边怒骂连连,那模样儿,活脱脱一个戏台上的老生。
易中海站在一旁,嘴角挂着笑,轻声细语地安慰着,“老太太,您这身子骨金贵着呢,可别因为这事儿气坏了。”
傻柱嘿嘿笑着,眼睛都弯成了月牙儿,一副天真的模样,“奶奶,您说句话,这活儿我包了,您何必亲自动手呢?”
贾张氏乐得直拍手,那欢喜劲儿,仿佛陈家的损失就是她个人的胜利,“敲得好,老太太,就该这样教训那不懂事的何一天!”
她心里美滋滋的,仿佛脚下踩着一朵幸福的云。
刘海中和阎阜贵相互对视一眼,悄悄往后缩了缩,心里既担心何一天一时冲动。
易中海挥挥手,吩咐傻柱,“傻柱啊,你快扶老太太回去休息。”
“得嘞!”傻柱答应一声,扶着老太太慢慢往回走。
易中海站在破碎的玻璃窗前,冲着何一天大声喊话。
“何一天,你看看你,把老太太气成什么样了?今天她敲你玻璃,那是教育你,你得好好反省!”
可何一天呢,稳如泰山,依旧大快朵颐。
他忍不住讽刺起来,“何一天,你平时不是挺能的吗?老太太敲玻璃,你咋就没声儿了?专挑软柿子捏,真是的,我呸!”
“呸!”贾张氏像戏台上的山大王,一脚踩在破窗框上,唾沫横飞地朝着陈家屋里吐了口痰。态度嚣张的不像话。
“你呀,得好好反省反省,别让咱们这些院里的长辈白费心机。”易中海板着脸,丢下话,背着手迈着方步离开了。
刘海中和阎阜贵你看我,我看你,完全不知道为什么何一天没有反应。
回到贾家,贾张氏一把扔下手中的破扇子,大声吹嘘:“那个何一天,跟老太太我过招,简直是班门弄斧!”
“妈,你又去招惹那何一天啦?”秦淮茹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脖子上的细汗珠儿,透露出她心底的紧张。
“看他那软样儿,我不过是轻轻一踩!”贾张氏挥着手,那副得意的神情,仿佛她刚打败了什么了不起的大敌。
秦淮茹听着,心中却越发不安。
她知道何一天的手段,贾家如今没有男人撑腰,若是那何一天真要报复,她和母亲可怎么抵挡?
“他敢不忍?老太太我还没玩儿够呢!”贾张氏一脸的不屑,似乎对何一天的忍让有着自已的解释。
“他就是个纸老虎,一戳就破,得老太太我这样的人,才能治得了他。”
她说着,那双丹凤眼儿瞪得溜圆,仿佛真的看到了自已制服何一天的壮丽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