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宣王妃重提妻儿一事,恐怕是想要挖他妻儿的坟茔,这样才算是对他更大的惩罚……
“关起来,自是要留着慢慢折磨。孟族的情况,我还指望从窦校尉口中问清楚呢。”薛清茵笑了笑。
窦如云听见这句话,反而松了口气。
这时弄夏带着刘夫人出来了。
刘夫人一看竟然来了这么多人,怎么还有人被捆上了?她顿时瞪大了眼:“这、这是出什么事了?”
刘县令连忙走上去,不等他开口说话,薛清茵先扭头笑盈盈道:“刘夫人亲手做的核桃饼,真是好吃极了。”
“窦校尉说是不是?”薛清茵看向窦如云。
窦如云:“……”
他从喉咙里挤出声音:“是不错。”
“下次莫要多疑了。”薛清茵告诉他。
窦如云:“……”
宣王妃只是露出了笑容,做了点莫名其妙的举动,就勾得他怀疑自己被下毒了。
的确……越是多疑之人,反而越是容易跳入她的陷阱。
她挖的坑,就是给别有用心的人准备的。
刘夫人听完这段对话更茫然了。
她的饼怎么还给贼人吃了?
怎么连贼人都夸不错?
“好了,今日便到此为止吧,烦请刘夫人明日也做些新鲜点心来。”
“好。”刘夫人笑了。
院中气氛都变得宁静温馨了许多。
转眼众人便都告退了。
薛清茵叫玄甲卫拎上窦如云,到了室内。
窦如云忍不住道:“我以为王妃是要将我下大狱……”
“这里哪有大狱给你下?”薛清茵坐下来,淡淡道:“若非是被邱司马识破了,还率州兵找了过来,我本不想这样快戳破你的。”
窦如云的目光变得深邃了些:“宣王妃这是何意?”
“你们为何与孟族联合?是想为章太子报仇吗?”薛清茵直接了当地问。
窦如云瞳孔骤然放大,浑身肌肉紧绷:“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如今留在屋中的都是自己人,窦校尉还要装下去?”薛清茵掀了掀眼皮。
她明明生得娇美,说起话也是慢吞吞的,还带着点年轻女子的清脆。
却偏给人以咄咄逼人之感。
窦如云环视一圈儿,嗤笑道:“自己人?这不该是宣王的人吗?”
薛清茵理直气壮:“宣王的人自然也是我的人!有何不妥?”
窦如云:“……”“宣王知道你这样想吗?”
“他知道,他高兴得不得了,怎么?还有问题吗?”
窦如云噎了噎,心道宣王还真是个情种啊?
他还当是装出来的呢。
毕竟体内流着当今圣上的血液,冷酷无情,杀人如麻,又能是什么好东西?
“那容我先问王妃,你与章太子是何关系?”窦如云冷声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