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人离开,浴室里传来很小的水声。
又不知过了多久,他掀开被子上床,从背后搂住了她。她蜷在一角,睡得迷迷瞪瞪,身板被他翻过去,他人就覆了上来。苏起只觉热得厉害,被他吻得半梦半醒,蹭得渐渐难耐起来,她抱住他,有些焦灼地嘤咛着,想彻底接纳,但他依是没有突破底线,只是闷哼一声,低下头贴在她耳边沉
沉喘气。
苏起缠住他,忽说:“水砸,我过生日的时候,你来看我呗。”她咬咬嘴唇,说悄悄话:“过生日就成年了。”
梁水面颊潮红,眼眸清润,忽噗嗤低笑了声,说:“好。”
她满足地往他怀里拱了拱。
他搂着她,道:“我明天上午就回去了。”
“哼。”她不高兴地皱眉,踢了他一脚,要翻转身子拿背对他,架不住他力气大,掰过去又是一通亲吻。
两人缠闹到夜里不知几点睡,第二天一早醒来,苏起蹭着床单上几处湿腻,脸红到了耳朵根。
当天上午,梁水飞回了省城,苏起回了学校。
不到一星期,苏起就找了两份家教,教两个高三生的数学和英语,一周四节课,一节课五十块钱。一个月下来能挣八百。
她计划好了,第一个月给水砸买双鞋,第三个月给他买个MP3。想到这儿,苏起猜测,水砸下次来可能就会给她买MP3了,估计又是一对情侣款。那她给他买MP4好了。哎,谁知道随身听的更新换代会如此之快?曾经的Walkman和CD机早被市场淘汰。才短短几年,现在连磁带都见不着了。估计光盘退出历史舞台也是迟早的事。毕竟,现
在U盘和移动硬盘成了大趋势。
旧时代的印记,如同秋风扫落叶啊。
几阵秋风一吹,黄叶漫天翻飞。
十一月末,李枫然来北京了。他过来参加一场明星汇演。他在维也纳的亮相很成功,加之是何堪庭的弟子,国内媒体对他报道诸多。
这次演出,海报上“李枫然”名字的前缀加上了“国际新生代钢琴家”的称号。
演出开始前,苏起和路子灏跑去后台看李枫然,推门进休息室,李枫然立在窗边,正在扣西装扣子。
“风风!”
目光对上,他温和一笑:“七七。”
三个多月不见,他似乎成熟了些,人也更沉静了。
路子灏很激动,过去和他拥抱,拍了拍他的肩。
李枫然松开他了,朝苏起张开手臂;苏起大方上去抱抱他,说:“加油!”
李枫然微笑,几不可察地拿下巴靠了靠她的发。
路子灏笑:“加什么油?李凡见过大场面的,今天这种表演小菜一碟。”
李枫然低头,慢条斯理地整理好领口,两只袖子还没好,松散着。苏起自然地走上去,拉他的手臂,把袖子扯过来给他扣扣子:“你都出名了怎么没有助理啊?那只手!”李枫然乖乖把另一只手递给她,“真是,我看明星穿衣服都是别人帮
忙的。”
李枫然不说话,默默看着她念叨。几个月不见,她似褪去了高中时的婴儿肥,人出落得愈发清丽了。
没来得及多看几眼,工作人员进来说要开场了,她正巧扣好了,拉开了和他的距离。
……
今晚的明星演奏会汇聚了国内顶尖的七位钢琴家,李枫然是年纪最轻的,也是唯一一个未成年。
苏起虽也喜欢钢琴,但听着其他钢琴家的古典曲目,怎么都觉得有些冗长,直到李枫然出场,她才来了兴致。舞台上的他一身西装,身姿挺拔,依是那沉默冷静的模样,并不像其他钢琴家那样爱笑,只是认真鞠一躬,起身时似乎看了眼苏起的方向,然后坐到三角钢琴边开始演奏
。
苏起和路子灏听得津津有味,待他这部分的五首钢琴曲联奏完毕,他起身鞠躬致谢,苏起和全场一起拍着双手,说:“你觉不觉得,他比在上海的时候更厉害了。”
路子灏:“废话,那都几年前的事了。要没长进,他还是李凡吗?”
演奏会结束后,苏起和路子灏跑去李枫然酒店房间玩,他房间有粉丝送的奶油蛋糕,苏起得到准许,毫不客气给自己舀了一大块。
路子灏道:“你晚饭吃了那么多,居然还能吃。”
苏起:“我在长身体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