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爷?”我疑惑的望着兔女郎,心想自己并不认识什么八爷,她是不是找错人了。
兔女郎浅笑出声,长睫毛象两把扇子似的忽闪忽闪着,不知道她是不是近视眼,老感觉她看着我的时候在频频放电。“八爷就是丘木子,我们这里的老板!”
我哦了声,看着托盘里的筹码,估算了下没有一万也有五千,筹码最小额数为五十,这未免也太低了吧,表哥那样的地下赌桩起底也要100呢!
“八爷说,除了二楼贵宾区,这里的桌子随你玩,不过最好挑你有兴趣的,时间不多,无论输赢,一小时后,必须退出门外。”
取过筹码,我走下台阶,这里玩的东西跟表哥那里差不多,不过设备要比那上了不知道多少个档次,人也比那里漂亮精致许多。
我花了点时间在场子里转悠了圈,这里普通服务生穿黑马甲带黑领带,荷官美女居多,但同样是穿黑马甲,唯一不同的是她们的领子上有银色刺绣,妆容也会更干净些,给人一种很干练的感觉。
丘木子给我一个小时来花光手里的筹码,但又让我选择我喜欢的项目,一小时后无论输赢都要退出赌场,三个完全矛盾的提示,他想表达什么?
穿梭在人流中,我都看看西逛逛,时时刻刻留意着赌客的表情,如果桌上有人大笑不断,我反而会离得远一些,但要是遇到愁眉苦脸的,我会多看会。
我不跟风,哪桌玩的人多,我就去人少的地方转悠,看着别人下注,看着别人赢钱,然后再看庄家的反应,我发现很多有趣的小细节,尽管不懂其中的奥妙,但似乎找到了点眉目。
转眼再去看那些笑着的人,此刻有些人已经红了眼,之前赢来的钱在不断减少,最后成为了别人或是进入庄家的腰包。
大半时间过去,一个筹码都没花出去,我走到罗马轮盘前!回想起容夫人的样子,我忍不住嘴角,如果说高进是领门人,那容夫人便是给我上课的第一位老师!
我见过马苍龙的轮盘,确切的说那个只是罗盘,由自制的机器控制,而我面前的这个轮盘才是真正意义上的赌博机!
从海岛回来,我私下科普了下轮盘的知识,这玩意起源于法国,一种有趣的搏彩游戏,又叫做小圆轮,在赌场中很常见的一种玩法。
基础轮盘一般有37或38个数字,赌客根据自己喜好选择下注的数字,由荷官负责转动打珠,若是轮盘停下,而珠子又刚落在对应的数格上,赌客便赢了奖励。
轮盘可以多重下注,可以同时选择多个数字,这样几率会增加,同时赔率也会增加,而且轮盘本身下注的方式有很多,所以表面看起来简单,实际上这是个比较烧脑的游戏。
也许我站在轮盘前的时间有点久,荷官朝我礼貌的微微一笑,她虽没说什么,但这倾城一笑,却有着让你主动掏钱的魔力,怪不得赌场上女性荷官要比那性多,异性相吸嘛!
我摆摆手,走到猜点数的桌子前,相比之下这个我比较拿手。
在高进那呆了一个晚上,可不是白练的,成果已经在表哥那有了实战效果,但在这里,我并不想表露,同样带着好奇的看着其他人下注,同时借此机会操练下自己的听觉。
骰子乃六博之一,算得上是博具始祖,历史可追溯到春秋战国时期,那时的人拿个碗就可以赌起来,骰子丢进碗里叮铃啷个响,输赢其次,欢乐为主,那先现在,骰子俨然成了赌具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这些都是我从网上看来的,也就停留在理论知识上,真让我上桌还是个三脚虾,狗屁不会。
寻思之间,庄家已经开局,赌大的赢!
我偷偷看了眼赢家,这人胡子拉渣,就跟几天没洗澡了似的,身上散发着臭味。一张桌子就数他坐的最宽敞,其他玩家都是彼此挨着坐,估计是怕被他熏的关系。
这人丝毫不在乎,当自动骰钟甩起,荷官提醒赌客下注,我屏气凝神的听着,同时留意着这个邋遢男。
一个人能在赌桌上只赢不输的几乎没有,而我听边上的人说他已经赢了不下十局,把把开把把中,每次都是到最后一秒才下注,那些想跟他下注捞笔小钱的赌客,只能望而兴叹,靠运气了。
骰子叮叮当当落下后,我已经听出个所以然,只要庄家不动手脚,开点为小。邋遢男犹豫了下把筹码压在了大上,我忍不住咦了声,他抬头看了我眼,随即不在意的打了个哈欠,催促着荷官开钟。
结果不出意料的,邋遢男输了,他耸耸肩,收拾起面前的筹码,挑了个面额五百的筹码丢给荷官,起身转去其他桌找乐子。
荷官很自然的讲筹码放进口袋中,继续招呼赌客下注。
第一次看到这场景,我再想这算不算是客人打赏的小费时,有人朝我走了过来。
黑马甲黑领结,赌场的服务生。他朝我做了个请的动作,期初我还愣了下,随即明白是怎么回事。
一小时就这么过去了,我看着看着就把这茬给忘了。
跟着服务生离开赌场,丘木子背着双手站在金灿灿大门后,看到我后也不说话,朝着边门走去。
我暗自吐了口气,这家伙的脾气比小金哥还要难摸透,真是不习惯跟话少的人打交道。
走边门进入玻璃匝道,丘木子直接带我进入赌场后方的办公区。这里又是一个分格,简单的灰调,似乎更符合丘木子的性子。
偌大的监控室里,坐着好几个工作人员,他们紧盯着屏幕,手指不断敲击着键盘,全身关注的完全没留意到我们进入。
我想象的监控室应该都是被关在房间里的,就跟小月姐那个差不多,可丘木子把监控室透明化了,整个房间就是个玻璃房,任何人经过都可以清楚看到监控画面,一点隐私都没有。
丘木子让人复制了几段视频后,带着我进入他办公室。他一声不响的放下投影,就拷贝来的视频放映出来,让我自己欣赏这一小时干的所有事。
“如果不是我的人传达有鄙陋,那便是你理解力有问题,一个小时,你一个筹码都没有用出去,我想知道你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