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皱眉道:“脂粉味太浓了。”
云夕心中一动,紧接着问道:“什么味道的?桃花香还是荷花香?或是茉莉?”
云深十分确定,“桃花,混合着一点的玫瑰。”
云夕冷笑一声,“那就是吴茵了。”
当时吴茵曾经要往她身上扑来“救”她,所以对于她身上的香气云夕并不陌生。
“看来咱们这位皇帝还真不是一般的喜欢拉皮条?他也别当皇帝了,当媒婆得了。”保不齐吴茵的小心思就是被楚龄给怂恿出来的。
云夕心中不由涌现出一股的怒气,又被她强行压了下来。
“看来我们得尽快让张真人出现在楚龄面前了。”
云深赞同地点头。
“对了,今天的刺客……我有些怀疑是楚龄的自导自演了。”原本云夕觉得和吴茵有些关系,等知道楚龄的谋划后,她便怀疑到楚龄头上了。
除了楚龄,又有谁有能力将那么多个刺客神不知鬼不觉地带到皇宫中?别看楚龄同样伤了手,但他伤的是左手,根本不会影响到他日常的行动。而且在他伤了手以后,又有谁会怀疑到他头上呢?
肖长东……本身是六皇子未来的岳丈,前段时间更是上折子想要重启封地这一政策。以前的皇子,基本都会有一块属于他们的封地,即使没当上皇帝,也能够到封地上担任藩王。藩王在自己的地盘上,等于是土皇帝,权利不小,手段厉害点的甚至还能够架空朝廷的政策。所以大楚的开国皇帝没多久便开始削藩,逐渐取消他们的一些政治待遇。
肖长东重启这政策,明显是在为六皇子积攒力量。
倘若这政策真能成立,多少会给楚龄造成一些麻烦。若是从这个原因考虑的话,难怪今天这场刺杀,肖长东受伤最重。
云夕一脸严肃地将这些推论说给云深听。
云深眼睛微微眯起,“是有不小的可能性。”
云夕脑洞再开一下,回想起当时针对她的刺客可不少,不由一惊:只怕苏婉是弄错了,楚龄不是要让吴茵当侧室,而是直接当填房吧。
这不就是典型的,睡你的男人,花你的钱,再打你的儿女吗?
只是稍微想象一下这个画面,云夕的脸顿时比桌上的墨还要黑。
……
吴家。
吴茵忍不住将桌上那一套的梅花凌寒粉彩茶盅给扫到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碎响。她仍然觉得有些不解气,牙齿都要将下唇给咬出血了。
“她怎么就一点事都没有?”
想到杜云夕毫发无损,甚至还将她给推开,害得她脚还崴了,吴茵便恨得牙痒痒的。
等屋内安静下来,她的丫鬟才蹑手蹑脚地进来,将地上的碎片给收拾了。
吴茵下意识地揉了揉自己的小腹位置,眼中满是不甘。
另一个丫鬟将热水袋往她小腹放了放,低声说道:“小姐,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做?”
吴茵冷着脸道:“只能看还能不能再制造出机会了。”
身着粉衣的丫鬟十分为她委屈,“若不是小姐您去年不小心被掉入冰水中手冷导致子嗣艰难,何必要委曲求全去当人的填房。”她家小姐这样的身份,就算是当皇妃都可以。
“那刺客也太不中用了点,那么多人都解决不掉一个杜云夕。”
吴茵有些气苦,她哪里会想到那杜云夕的身手居然好成那个样子,那么多个刺客都不是她的对手。她当时可是都做好了帮她当剑的准备。只要帮她挡了那下,太医自然就会诊断出她因为这次的手上而子嗣艰难。冲着这一点,等杜云夕死后,云深也得接受她做填房来“补偿”她。有皇帝姐夫的支持,她将来的日子总查不到那里去。原本吴茵是不乐意帮楚龄的,即使最疼爱自己的姐姐在耳边说了不少的好话。直到她在屏风后瞥见了云深的模样……
传言不虚,他比自己想象中还要俊美无涛,美得让人觉得这人世间根本不应该出现。
偏偏十拿九稳的谋划终究功亏一篑。
吴茵感觉到脚裸的位置又在隐隐生疼了,她深呼吸一口气,眼神透着一股的杀气,“会有机会的。毕竟想要她的命的,可是那位殿下。她再厉害,还能大得过皇权吗?”
邓光在她脸上投下了浅浅的阴影,她的声音听起来甜蜜动人,却像是包着砒霜的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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