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微露,金色的光辉透过高天原的落地窗,在地板上留下一道道光柱。两个年轻的服务生推着拖把,飞快地从路明非面前滑过,仿佛在光滑的舞台上表演着滑稽的双人舞。
座头鲸光着膀子,胸前的肌肉在阳光中闪闪发光,他像个指挥星河舰队的舰长,中气十足地吼道:“麻利点!小伙子们,我们的征途是星辰大海,今晚的客人可都是来自星星的贵客!”
恺撒和楚子航早已起身,在落地窗前低声交谈着什么,看见路明非和绘梨衣走来,两人同时停下,向他们点头致意。
“老大,师兄,早啊!”路明非还是贱兮兮的,一副没心没肺的招牌笑容,仿佛昨晚的狂风暴雨只是过眼云烟。绘梨衣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像只乖巧的小猫。
“早上好,绘梨衣。”恺撒和楚子航也向绘梨衣问好,只是恺撒的眼神略微有些不自然。
绘梨衣礼貌地弯腰回礼,一头柔顺的红发滑落肩头,发间那对黑白熊猫发卡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那两只熊猫仿佛拥有生命,正呲牙咧嘴地瞪着恺撒和楚子航,像是要扑上去撕咬。
恺撒这位在情场上久经沙场的“明骚贵公子”此刻竟有些手足无措,他生怕绘梨衣突然抬头,露出那双能焚尽一切的黄金瞳。这份紧张也感染了楚子航,他下意识地绷紧肌肉,仿佛下一秒会出现一个未被观测到的高危言灵从天而降,把两人砸进地心。
好在绘梨衣只是加快了脚步,紧紧地跟在路明非身后,像只追逐着猎物的母狮。恺撒这才松了口气,这时,藤原勘助拿着一个精致的信封走了过来。
“不知道是谁寄来的,上面写着‘Sakura君、BasaraKing君、右京君收’。”
恺撒疑惑地接过信封,信封上没有署名,只有娟秀的三个名字。他转头看向楚子航,调侃道:“没想到你在日本还有朋友啊!”
“没有,”楚子航言简意赅,“可能是路明非的朋友。”
恺撒撕开信封,里面装着三张烫金的门票和一张便笺,发信人似乎深谙收信人的日语水平,便签上的内容竟然是用中日英三种语言书写的。
“晚辈于银座,歌舞伎座演出,特请三位老师前来捧场,落款风间琉璃。”
路明非地穿过高天原奢华的走廊,终于在一个像是国王寝宫般的大包间前停下了脚步。
包间里,苏恩曦穿着真丝睡袍,慵懒地靠在沙发上,三个俊美得如同言情小说走出来的牛郎正围着她殷勤伺候。一个穿着黑色紧身衣、戴着墨镜的长腿美女则躺在另一张沙发上,似乎在养神,对眼前的一切视若无睹。
两个牛郎分别为苏恩曦捏肩捶腿,手法娴熟,力道恰到好处,另一个牛郎则剥好了一颗颗晶莹剔透的葡萄,送到苏恩曦嘴边。看见路明非走进来,苏恩曦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她故意挥了挥手,三个牛郎便心领神会地退了下去。
苏恩曦起身走到路明非身边,伸出“魔爪”在他脸上捏了一把,调笑道:“呦,这不是高天原的头牌牛郎吗?来让姐姐疼爱一下,钞票大大的有……”
她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到一股刺骨的寒意从背后传来,仿佛被收割生命的死神盯上,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苏恩曦疑惑地向路明非身后看去,面无表情的绘梨衣正盯着她,那双原本充满魅惑的玫红色眼眸此刻却冰冷得像万年寒冰。
一旁的酒德麻衣也察觉到了异样,她猛地摘下墨镜,看见路明非那张严肃的跟死了爹一样的脸。
路明非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开、会!”
西西里岛,夕阳下的加图索庄园仿佛一头匍匐在阴影中的巨兽。
某个不为人知的秘密房间中,一口巨大的十字铁棺散发着彻骨的寒意,仿佛连空气都要被冻结。铁棺内一个老人被无数细管连接着,各种颜色诡异的液体在管中流动,为这个垂暮的生命输送着最后的能量。
弗罗斯特,加图索家族的临时家主,正恭敬地守候在铁棺旁。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护人员正在紧张地操作着仪器,进行着最后的“唤醒”步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