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白衣的男人嚣张的坐在凳子上,手中随意的把玩着一把通体发亮的匕首,妖冶的眸子讥讽的扫过地上睡了一地爬不起的宦官,眼里明显是闪过一抹嫌弃。
“怎么……还要来么?”
呻吟一声,地上稍微年长的一个宦官爬了起来,“这位大爷,你这不是难为我们么,我们也是奉命行事,你这样不是害我们吗?”
红唇勾起一抹妖冶的弧度,笑容愈发的旖旎,慵懒的伸出手,她朝着说话的宦官勾了勾手指。
那人防备的看了她一眼,心惊胆战的上前一步,“怎,怎么了?”
“再过来一点。”
她脸上的笑容过度的妖冶和绚丽,却给人后背一凉的感觉。
颤抖着小腿,他又上前一步。
“啊!”还没来得及说话,手上便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别杀我,别杀我,别……”
“闭嘴!”
他微微一抖,惊惧的睁开眼睛,却见自己手腕上开了一条很大的口子,嫣红的鲜血泊泊的流进碗里。
他瞳孔猛地一缩,“你……你喝血啊?”
“闭嘴!”
一把扔开他的手,拿起碗里的血,然后,在所有人惊诧的表情下,她十分淡然的往自己胯下一泼。
“……”
整个净身房里出现了一瞬间短暂的静默,就这样看着眼前的一幕,被震惊了。
抬头,她眼神轻蔑的扫过众人,眉头又是一皱,“都躺着做什么,还不快扶老子回去休息。”
“哦,好,好的。”
起身,几个人忍着自己身上的疼痛,心惊胆战发扶着她。
他们完全没有想到,眼前的人看上去微微弱弱明显一副书生的模样,谁知道那单纯的外表下竟然掩藏着如此恐怖的爆发力。
即将出门的时候,她脚步微微一顿,“如果不想死,说话之前考虑好了。”
大家齐齐的点了点头,他们一直生活在这宫里,看管了生死沉浮,自然知道她话里的意思。
慵懒的收回眸子,她踏出了净身房,然后——
整个人身子一软,忽然就这么倒了下去,脸色一片惨白,大片鲜血从裆部泊泊的流了出来,嫣红而刺目。
一看就知道废掉了。
几个宦官尴尬的互相看了一眼,这演技,真心不错。
……
苏役来到御书房,恭敬的禀报,“皇上,已经阉了。”
闻言,司马赋批阅奏折的手微微一顿,“看出清楚了。”
想到方才自己所看见的惨样,苏役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看清楚了。”
“呵呵!”他唇角轻轻的勾了一下,有些寒凉,有些高深莫测,现在,他真的很期待他恢复记忆的那一天。
为了第一时间看到他崩溃的画面,他十分果决的做了一个决定,一个让他在往后的人生中一直后悔的决定。
“等他伤养好了,就到我身边伺候吧。”
苏役奇怪的挑眉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一脸不解的退了出去。
他记得当初主子明明说过,西明,绝对不会留下顾流离那样的人,而 现在,主子不但留下了,而且还是留在自己的身边。
就算他现在已经算不男人了,可是,他却觉得他的威胁不减分毫。
十天之后,司马赋第一次踏进了一个下人的房间,而且,里面住的还是顾流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