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又是一年暑假,现在全国已经积累了3届毕业生,这3届毕业生加起来有将近400万,再加上3届初中毕业生……将近1000万青年成了无业游民。
就我国还不完备的城市系统中,大批的人口都聚集在城市之中,这间接导致城市内部的压力不断扩大,负担越来越重,可怎么安置又成了难题。
随着与苏国的关系越来越紧张,所有外资都已经撤资,我国自己的企业本身就不多,外资的撤资也导致工作岗位更加少,大学生才勉强分配,这近千万的岗位,国家真的是安置不了,又不能放任他们就这样成为无业游民。
再加上现在正处于特殊时期,他们们涉世尚浅,很容易受到极‘左’思想的侵蚀,这几年一系列的事情已经说明了他们不能再留在城里了。
青年们的安置已经是刻不容缓了,下乡被再次拿出来讨论,而且跟以前完全不一样……。
就这样轰轰烈烈的上山下乡开始,青年们的热情也很高,一火车一火车的知识青年怀揣梦想的来到农村,来到边境搞建设。
下乡政策非常严格,只要没有工作的青年都必须下乡,领导干部甚至要起带头作用,有适龄青年不下乡,可能还会影响的父母的工作。
军区大院就有不少人需要下乡,他们倒是没什么,都是主动报名,可他们的父母很多都是农村出来的,知道下乡意味着什么,好多都开始后悔去年没送孩子当兵。
去年在萧牧也的带动下,大院里不少毕业生都提前去了部队,倒是躲过了下乡。
陈荣华没想到儿子去年说的话今年竟然全验证了,“这政策真的是一年一变。”
萧显维也庆幸儿子去年就进了部队,不然今年肯定也得跟着下乡,“行了,咱们家也算幸运了,下乡政策应该要持续很久,咱们这边也要建生产建设兵团,由省革··命委员会和省·军区领导,具体的通知应该很快下来。”
这边一直是国家重点开发的垦区之一,全省复员转业官兵开辟了近十几个军垦农场,国营农场也有几十个,再改建设兵团也不是什么难事。
“也是为了安置知青吗?”陈荣华问道。
“初步计划是,兵团的人员构成基本由现役军人、地方干部、复员转业军人、原农场职工、知识青年等几部人组成,也就是这几个月的事情,你就庆幸牧也去年就去当兵了,要是留到今年,这兵恐怕真当不上了。”
虽然具体通知还没有下来,但地址已经选定了,其实一个团就归他这边接制,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陈荣华虽然不认同,但也承认去参加肯定对儿子的前途更好,可还是嘴硬,“下乡也没什么不好,农村那么多人,难道就不活了。”
“针不扎自己身上你肯定不知道疼,农村肯定没什么不好,可你觉对这些孩子能适应得了吗?繁重的农活就不说了,光是吃住就够他们受的了。”
“在城里家里不做饭可以去食堂,那边可没食堂,就咱们大院的,谁家孩子会做饭?怕是一日三餐都成了问题。”
“我听说有些地方是住村民家里,有些地方盖了知青点,睡得是大通铺,蛇虫鼠蚁就够他们受得,就你儿子那样的,愿意跟别人住一个房间吗?”
陈荣华竟无言以对,自己儿子那狗脾气,“到部队他也只是大头兵,他不也得住集体营房宿舍,都是被你们给惯的。”
萧显维也跟她争,“你说什么都对,都怪我。”
“……”
因为知青政策,大院里的一孩子走了一半,留下的差不多都是十来岁的萝卜头。
随着知青的下乡,城市一下安静了下来,各种运动都按下了暂停键,各个学校已经在有序的恢复,受萧牧也所托,叶燕绥一直偷偷照顾着这个将军,听相弘鸟说他可能也要调走了,所以特地过来看看。
一年多的时间,叶燕绥时常晚上出现,两人都没有询问彼此的身份,但也算得上熟悉,叶燕绥见他人非常倔强,一直都叫他老倔强,后来连老张也这么叫他。
“你来了……”
来了之后叶燕绥才知道,老张要调往四川某三线工厂,老倔强并不会离开,他很快就会被什么专案组接走,如无意外就是应该是监狱,而且比现在的看守都要严格。
说实话他这一年多并没有接受什么实质性的审问,原来是李卫民,也就是走个形式,私下对他们这些人都很尊敬。
后来这次下乡运动,李卫民作为大学生,分配了工作,必须要离开,工~~宣队接手,对这些人也没有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