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带我去哪儿?我可不去北山啊,我妈知道会担心的。”
萧牧也不管,今天必须说清楚,大院人来人往的根本不适合说话,尤其是他们之间的事情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总得找个地方给你说清楚。”
“北山都一样,回头再迷路了。”
“有我在,迷不了路。”
“明明是狮子的功劳好不好。”叶燕绥嘀咕道。
“那也是我养的狮子。”
萧牧也让狮子四周又巡视一番,确定不会有第三个人才说道,“我们怎么没有交集了?只是你不记得而已,该记得你什么都不记,不该记的到倒是都记得清楚。”
叶燕绥确实不记得,除了那为数不多的见面,她真不知道他们有什么交集,而且上一世两人关系还有些尴尬!最后也不知道被人传多少香艳的版本呢。
“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太后的寿宴上,我被太子推下水,是你让人救得我。”
叶燕绥似乎有印象,她那时还小,其实那一天掉下去的不管是谁,她既然看到了都会找侍卫救人,“我只是叫人而已,真正把你救上岸的是侍卫。”
“你以为在宫里是谁都能看得见吗?宫里人的眼睛看不看得见也是分时间,分场合,分人。”
皇宫也就是听着令人羡慕,其实最是吃人不吐骨头,萧牧也从小就见识过什么叫捧高踩低,阳奉阴违。
“你可是皇上最宠爱的皇子?”
“宠爱?”萧牧也冷笑,皇家从来只有宠爱,一切都是政治目的,“你以为我为什么在长公主的宴会上纵容狗伤人。”
“你想去封地。”叶燕绥也是后来才明白,这场宴会她记得很清楚,因为她不久后也被送回老家,巧合的那也是他的封地。
“对,纵容我不过是想让我跟太子争,让我当太子的磨刀石罢了,你在益州老家生活五年,我们一墙之隔,每天都说话,又怎么能说没有交集呢!”萧牧也缓缓道来。
“什么?你是萧季?”
叶燕绥不敢相信,脑子有些晕,他怎么能是萧季呢?
上一世他并不完全是在京城长大的,十岁那年因为祖母膝下空虚,她被送回益州老家由祖母教养,一直到十五岁及笄才回京城。
因为是未来太子妃,就算是在益州她其实也得到很好的教养,但关爱嘛!
祖母膝下并不空虚,她身边还教养着二叔的小儿子,那才是她的心肝宝贝,她在益州的日子不好不坏。
可能都是被父母抛弃人,两人隔着一堵墙认识了,整整五年啊!她真的是拿他当朋友的,有任何心事都会跟他诉说,真没想到他会跟自己开这个大的玩笑。
“四皇子不叫这个名字吧?”
“我是幼子。”
“伯仲叔季吗?你怎么不叫萧四啊!可真把你能耐了。”叶燕绥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你好好的王府不住,那不过是个二进小院子。”
“王府自然有人。”
“你一直知道隔壁是我吗?”
萧牧也点头,“我一直要跟你见面的,是你不愿意,还不告而别。”
“我,我那个时候有未婚夫,怎么能见外男。”上一世的叶燕绥被教养的恪守规矩,怎么可能会去见外男,每天跟他每天隔着墙说话……已经算不守规矩了。
是啊!明知道她有未婚夫,可他还是忍不住动心了,那些日子,他既盼着她知道,又不希望她知道,他心里清楚,以她当时的教养,就算不嫁给太子,也不可能转嫁给他,所以他懦弱的不敢去争,却不曾想这是他一生做的最愚蠢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