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春花倒是希望他被打死,这半死不活地,还得自己伺候,叶大贵在床上哼哼唧唧地躺了两天,越想越气,再加上自己已经不能人道,都算不上男人,更是觉得没脸出去。
“这清汤刮水的,怎么吃?给我煎俩鸡蛋。”
张春花也不管他的抱怨,能有这清汤寡水的就不错了,还轮得到他挑,也不看看家里什么情况。
叶大贵看着他摇头晃脑地就生气,怎么娶这个扫把星,如今还成了个哑巴!“滚滚滚!”
张春花转身就走!
“你……”叶大贵那是个气啊!连张春花都敢跟自己耍脸子,听到隔壁有人叫霍老师什么的,就跟生气了,这孤儿寡母的日子都比他过的好。
越想越不甘心,凭什么?
张春花下工回来,没有看到叶大贵,心想不会是成了太监想不开了吧!想不开最好,最好以后都别回来。
……
四婶年纪大了,并没有去上工,听到后面似乎是曼云母女的声音就赶紧过来,谁知道是张楼村的几个老不死的,他们的儿子被枪毙了,不知道听谁说曼云这里有粮食,又是哭又是闹。
话里话外都是,他们反正也没儿子,孤家寡人一个,不给粮食他们就吊死在她家门口。
“你可真够不要脸的,不怕吃枪子啊!”
“吃枪子也比饿死强。”不知道谁说道,他们都听说了,就是被抓到公安局,那公安局也得管饭,所以就放心大胆地闹了起来。
“谁不知道他家有钱有粮,那些领导那天不过了来慰问,又是送钱又是送粮食的,还有她家男人,每个月一百块的工资,还有各种票,她家没有谁家有啊!我们这些外村的就算了,你们村可都是姓叶的,你看她拿出去一粒粮食吗?”
“你们这是土匪啊!人家有也是人家的,你们自己儿子做出丧尽天良的事情,要是我,在家骚都骚死了,你们还好意思来人家家里要粮,真是吊死鬼擦胭脂。”
“你骂谁呢!”
“就骂你们,怎么了。”
霍曼云气得不行,今天她跟以往一样,收拾和家里带着女儿去学校,谁知道一开门张楼村的老太太就跑到自己家门口,哭天抢地的,又是骂又是闹的。
叶燕绥也觉得奇怪,这都知道自己那便宜爸爸要回来了,张楼村的竟然还敢跑家里来闹,要说没有人指使,她是不信的,这时间挑的也好,就是趁着大家上工的时间。
叶家村的人一听,一个月一百多块啊!怪不得她一个人带着孩子,还能把孩子养得好好的,原来是有钱啊!
“崇山家的,怪不得你们一点不像挨饿的样子,原来是真有钱啊!那领导给你们送的东西,吃得完吗?你还有工作,每个月存不少钱吧!”
“咱们都是亲戚呢!你总不能看着大家都饿死吧!”
“我没有钱!”
不患寡而患不均的道理霍曼云明白,有些人的恶就是这样,恨你有、笑你无,嫌你穷、怕你富,之前有人来慰问,看到人家带东西,不知道多眼热呢!多少人明里暗里的打听,自己只是不接话,如今看没人来了,他们也就没得顾忌了。
“那就让我们进你家看看!看看有没有钱,有没有粮食!人家给你送那些吃得,你们才两口人,吃得完吗?”有人大胆地说道。
“是啊!我们进去看看,你天天关着个门,肯定在偷吃。”
霍曼云自然不能让他们搜家里,抽出平时就放门口的镰刀拦着,“我看谁跟进我家,我这镰刀可不长眼啊!”
四婶也说得,“我已经让人去叫大队长报警了,你们可别乱来。”
人多势众,叶燕绥把屋里都收拾好了,万一拦不住他们就是进来了也什么都抢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