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大贵觉得最近两天越来越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张春花也觉得叶大贵最近不对头,自从大妮死后她又搬回来了,每天和叶大贵住一个屋了,她心里比谁都明白,叶大贵让她搬回来可不是要跟她好好过日子,不过是现在身边没人,要跟她睡觉而已。
叶大贵早就厌烦她了,可每个月也会有那么一两次,男人嘛!
可这些日子不知道怎么了,这老男人每天倒头就睡,早上醒来那里也没见抬头过,她心里想着不应该啊!之前饿的不行的时候,他也没这样过,难不成这是年纪大了,已经不行了。
张春花心里冷笑,却期盼着要是真不行了才好呢!
叶大贵后知不觉得发现,自己那里已经有些日子没抬过头了,这个发现直接让他惊出一身的冷汗,不应该啊!
前两年饿成那样他也没不行过,只不过是不敢浪费力气而已,如今吃得比之前好多了,怎么反而不行了。
这可不行,他还想着等过些日子,再娶一个媳妇,生个大胖儿子呢!
叶大贵一口气跑到老陈头家里,“陈叔,你可得救救我啊!”
老陈头斜眼看了他一眼,他是真不待见这叶大贵,忒不是个人了,“被狗撵了啊?一把年纪了,不学好。”
“谁被狗撵了啊!叔,我……”
叶大贵有些不好意思,这要是传出去,他就不用做人了,看了看周围,确定没有人趴在老陈头耳后嘀咕几句,“陈叔,你可得救我,我有钱,花多少钱都成,只要能把我治好。”
老陈头一听他不行了,差点没笑出来,不过还没忘记自己是个大夫,冷着一张脸,“这病我可治不了,我这里也就是能治个头疼脑热的,你……”
说着看向叶大贵的下三路,“无能为力啊!你还是另寻高明吧!”
“那你给我开点药,就是吃了能立起来的那种春~药。”叶大贵急了。
老陈头冷哼一声,“滚,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再不走我叫大声吆喝了,我治不了你的……”
举字还没发出来就被叶大贵捂住,“叔啊,我的亲叔啊!你想害死我啊?这要是传出去,我还怎么做人。”
“你还是个人吗?”老陈头反问,“走不走?你要是不怕丢人就在这里待着,我这里人来人往地……”
“我走,我走!”叶大贵是怕了他,说着又回头说道:“但是,叔,你不能外传啊!”
“我这药房,四面透风,谁要是听到我也不敢保证。”
“你……就你这医术,发烧都治不了,我也不指望你。”叶大贵见求他也没用,也就不装了,“要不是你儿子是会计,谁找你看病。”
“滚!”
这边,大队长一听叶大贵要去县里,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不准!”
“为什么啊?”
“还问我为什么!”大队长瞥了他一眼,要不是他,自己说不定早就调公社去了,“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我,我有什么数?”叶大贵反正是破罐子破摔了,大队长说什么他都只能放屁。
“滚滚滚!看到你就头疼,今天是不是又旷工了,真的是屡教不改,还要不要过了,再不滚我就叫民兵……”大队长对着叶大贵就是一顿输出。
“我真的是有正事的。”叶大贵是真不敢跟大队长说他不行的事情,而且这办公室还有会计,记分员,就老陈头那里他都不敢保证外不外传,更不敢跟外人再说了。
“你能有什么正事,偷鸡摸狗的事情?”
“我……你不让我去我自己去,要是被当盲流抓住,丢得还是咱们大队的脸,到时候还得你去领我。”叶大贵是继续破罐子破摔了,大队长爱面子。
“你……”这确实打到大队长的软肋上了,“去县城哪里?干什么?”
“去县城就去县城。”
“不问清楚,我怎么给你开证明啊?”
叶大贵想了想,上次给张春花看病在县医院什么情况他都忘记了,是不是要看证明的,好像是要的,“那个,那个……”
“吞吞吐吐的,不说算了,爱去不去。”大队长作势收起证明。
“去医院,去医院,我最近头疼,对,头疼的受不了。”叶大贵摸着头,还哎呦喂地叫了两声。
大队长自然不信,但还是给他开了,上下打量一番,黑脸道:“我看你是脑子有病,可得好好瞧瞧,要是在县城给我惹了幺蛾子,别怪我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