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萱扬眉看向叶暮雪,叶暮雪认真地点了点头,“卿昭仪说的的确有道理啊。”
萧子萱接着道,摸着下巴极其认真:“的确是有那么一点道理,不过说不定……是看皇后娘娘您好欺负呢?”
两个人相视一笑,硬生生地把黄卿儿排挤在外。
上官仪这时候淡淡开口,“掌膳的话的确是一面之词,但是从这个案子来看,又有几分道理。”她看向黄卿儿,“可还有其他的人证或者物证吗?你既然说是皇后娘娘宫里的宫人打点给你的发簪,就没有给其他的东西?”
掌膳低下了头,半晌没说话。
“既然无话可说,本宫是否可以断定,是有人让你陷害本宫?”叶暮雪冷冷凝视着他,清冷的声音淬着寒冰,“幕后是谁?”
掌膳扑腾一下直接趴在地上了,脑袋几乎埋在地里面。
黄卿儿脸色也苍白了,手里紧紧握着那支发簪,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低声呢喃:“不可能……不可能会这样……怎么可能是诬陷?明明是她宫里的人偷的……”
萧子萱不嫌事儿大,直接就问黄卿儿:“不会是你让人指使的吧?簪子是你的,人也是你喊来的,事儿也是你闹起来的。”
“你放屁!”黄卿儿气得直接吐了脏话,丝毫不顾形象,“我黄卿儿再怎么没脑子也不可能做这种事情!”
她承认她坏,她用刑极重,但是她敢认!
她打了池渔就是打了,坏也坏在明面上,不想一些人,背地里用尽肮脏的手法,见不得人面。
若是让她知道是谁做的,她定要让那人吃一瓶蚀骨丹!
萧子萱没被那句不雅的话给吓到,她在军营里面的时候,听的荤话多了去了,此刻只是饶有兴趣地笑道:“也是,你那脑子啊,可想不出来这种谋算去陷害人。”
“萧子萱你!”黄卿儿指着她,对上萧子萱笑意盈盈的黑眸,不服气地放下手。
她打不过萧子萱。
但是总是要找个人发火的,黄卿儿忽然走过去,重重踹了一脚掌膳,嘴里粗鲁地骂道:“狗奴才!说,是谁让你做这种肮脏事儿的?说不说?”
黄卿儿力气挺大,几脚就把人踹在地上躺着抽抽。若是手上有武器的话,地上的掌膳不知道成了什么样子。
叶暮雪轻咳了一声,转身坐回位置上面。她不是什么善心人,敢动心思到她头上,这点处罚不算什么。
萧子萱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跟着叶暮雪回去坐下,“今天可真是精彩啊,真是多谢了皇后娘娘,让臣妾后宫无趣的生活里,多了点乐子。以后臣妾可想经常来叨扰你了。”
叶暮雪轻笑,“本宫欢迎。”
上次还对萧子萱有些提防,今天过后,叶暮雪的戒心放下不少。若是以后不会触犯到她萧子萱的利益,她们在宫里解解闷儿,做个虚假姐妹未尝不可。
这一院子的贵女,也只有上官仪没见过这种架势了。整日关在闺阁练习琴棋书画,平日偶尔出门就是上香拜佛,哪里见过这样血腥。
当即拿了帕子捂住了口鼻,拧眉不悦对黄卿儿道:“卿昭仪,宫人犯罪自然有专门的人处理,你还是住手罢。”
听了上官仪的话,顺便又给了掌膳一脚之后,黄卿儿才罢手。
黄卿儿承认她坏,但也不是不敢认的人。停了手之后,转身准备去给叶暮雪道歉。
正这时,有人来拖掌膳离去。
埋在地上的掌膳忽然高声道,“奴才想起来了,奴才有证据!有其他的证据!”
忽如其来的反转让众人脸色一变,各异不同。
黄卿儿离他最近,直接一脚又踢了上去,“狗奴才,又在这儿瞎说什么?!”
万一又是闹了个大笑话,是别人诬陷叶暮雪的,这帽子还得往她黄卿儿头上扣。
她可丢不起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