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没过几天缺德冒烟儿的许大茂真让他那两个小舅子也卖起了包子。
更可恨的是,这俩人还分工明确,一个跟着傻柱,另一个则跟着何大清。
何大清的鼻子差点没被气歪喽!小王八羔子许大茂太不是东西啦,自已卖五分钱一个,他就卖四分钱一个。
许大茂主打一个自已亏钱无所谓,但只要老何家挣不着钱他就算赢。
而且这味道居然不比自家做的差多少,更让人没法忍的是,许大茂的那俩狗腿子不仅跟着他卖东西,还有人过来的时候诋毁何家的包子。
说什么老何家都是劳改犯有案底,谁知道做的东西里面掺了啥玩意儿,专挣昧良心的黑钱;而他们家的可不一样,那可是红星招待所自已做的。
公家的东西,馅料好、面粉足,天天都是新鲜的,不骗人,价格实惠还有保障。
这还怎么玩,没了法子的老何家只能走远一点,去别的地方没人知道他家底细的地方去,还不能被两兄弟看见,偷偷摸摸累个半死,跟做贼似的。
不过还别说赚钱是真赚钱,尤其是茶叶蛋,五分一个收,加点茶末子一煮身家立马翻倍,几个月下来没少挣钱。
慢慢地,街面上做小生意的越来越多,何家眼看着形势一片大好,心里便开始琢磨着盘下一间铺子,专门用来固定卖包子,顺便再开个小饭馆。如此一来,他们老何家的手艺总算是不会被荒废掉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何张氏的肚子却越来越大,眼看着就要到预产期了。可偏偏在去医院的时候又出了麻烦——何张氏毕竟年纪大了,生孩子的风险非常大。
面对这种情况,医生给出的建议是剖腹产。何家经过一番商议之后,最终还是同意了医生的方案。本以为这样就万事大吉了,可谁知剖腹产还是发生了意外:孩子倒是平平安安地出生了,是个女孩;但何张氏却因为大出血而没能抢救过来,直接死在了手术台上。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老何悲痛欲绝,他刚刚迎来了自已老来得女,可转眼间却失去了自已的妻子。不仅钱最近挣的钱都快花完,连人也没了,没法子他家现在可没有工人,也没的报销一说,全是实打实花的自已家的钱。
可日子总要过下去,只能带着孩子回了院,给何张氏办了葬礼之后,自已先病倒了。
这下傻柱包子也卖不成了,还得天天照顾老的,还要看着小的,孩子实在太小,刚出生就没了娘。
傻柱以前照看何雨水小时候还好说,毕竟他爹跑的时候,雨水已经好几岁上学了,给口吃的就能养活。
现在这个咋整,没了法子傻柱开始求助他妹妹何雨水,开始还行过来帮忙照顾几天,时间一长就不太行了。
毕竟何雨水还有一大家子等着她伺候,时间一长就有了意见,无可奈何的傻柱只能让她妹妹先回去,他在想想法子。
何大清倒在床上,人也没了精气神,双眼眼泡子更大了了,一张老脸耷拉着,看着在摇篮里饿的哇哇大叫闺女,心疼的厉害。
又看着傻柱像一只无头苍蝇似的,在那里急得团团乱转,何大清有气无力地说道:“傻柱啊,你赶紧去找找许大茂吧!你去低个头,服个软儿。咱家现在已经没剩多少钱了,这孩子刚没了妈,只能靠喝奶粉过活了。你去求求许大茂,向他借点钱,然后再让他帮忙想想法子,给咱弄点奶粉回来。”
听到父亲的话,傻柱一下子愣住了。他先看看父亲,又看看那个同父异母的小妹妹,心里终究还是不忍心让他们受苦。于是,傻柱决定按照父亲的要求去做。
到了晚上,傻柱一直守在门口,终于等到了许大茂下班回来。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许大茂身后还跟着一群人,有秦淮茹、南易、梁拉娣、刘岚和老李,甚至还有秦大龙和秦二虎兄弟俩。这群人一路有说有笑,好不热闹。
傻柱在旁边等了好久,眼看着许大茂就要走进家门了,他也顾不得那么多,连忙出声喊住了许大茂。
许大茂被突然冒出来的傻柱吓了一跳,心想:这傻柱今天是怎么回事?居然会主动跟自已打招呼。
几人听到动静也很是好奇,都站住没急着回家。
傻柱看着一帮人都看着自已,脸皮抖动,嘴巴一张一合,想说些什么,又开不了口。
许大茂一看说道:“傻柱,你干嘛,有事说事,喊我又不说话。”
傻柱愣了好一会,终究还是开了口:“许大茂,能不能请你帮个忙,借点钱,在帮我弄点奶粉票。”
旁边几人听了傻柱的话,立马靠近了一些,都看着傻柱,稀奇唉,傻柱还找上了许大茂求助,这是服软了?
又连忙看着许大茂,看他怎么说。
许大茂听了傻柱的请求,眼珠子都睁大了一圈,嘿,今儿个太阳打西边出来的不成,傻柱还能求自已。
许大茂连忙走下台阶,抬头望天,边瞅边说:“唉,这都下午了,太阳也没打西边出来啊,到是落到西边去了,这可真是稀奇,傻柱你这是求我啊?我没听错吧!”
说完许大茂上上下下打量起傻柱,只见傻柱满脸憔悴,胡子拉碴,头发乱糟糟,一身衣服也是脏兮兮,身上有股子奶娃子身上特有的尿骚味。
看起来人更加显老了,都快赶上何大清那个老梆子了。
傻柱看见许大茂这副德行就来气,还有在一边看热闹的几人,都不是个好东西,没有一点同情心的狗东西。
气归气事还是要办,傻柱还是有点分寸的,这院里要说真有本事,还能帮他的只有许大茂了,看看他身边这几位,能力倒是有,可都跟许大茂说一伙的,自已和他们也不熟悉,求上门最后还是要许大茂点头。
其他邻居现在都是躲着老何家走,这何大清是不是有毛病,克老婆啊这。
傻柱支支吾吾开口说:“许,许大茂,以前都是我的错,犯浑不识好赖人,您大人有大量,就别和和我一般计较了,求求您做回好人,帮帮我家,以前都是我不对,我给您赔个不是。”
说完傻柱竟然当着众人的面给许大茂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