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悠哉悠哉出了办公室准备去找刘海中聊聊,问问西南的蘑菇味道怎么样,要是口感好,还准备也让老刘托他儿子寄点过来,干货也行。
问了问服务员,老刘正在包间吃饭,还是请的厂长徒弟,许大茂也没在意,直接就推门走了进去,这厂长也不是啥好鸟,后面和老刘倒腾螺纹钢,还是什么好货不成,还不是一上来就捞钱的货,用不着给他面子,反正也不打算在轧钢厂干了。
许大茂推开包间门直接走了进去,一眼看见老刘和厂长坐在一起,老刘这瘦了啊,看来西南的蘑菇他不养人啊,把老刘同志都吃瘦了。
许大茂打了声招呼:“厂长,也在啊,我过来看看,听说老刘回来了,这可我们四合院以前的邻居,老刘你回来也不回院里看看,这么多年没见,我都想死你了,怎么样在西南过的还好吧,听说那边的蘑菇又鲜又嫩,口感特好,有没有带一点土特产回来。”
老刘看着这个不速之客,嘴里说着不着调的话,好像是在讥讽自已,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当年就是许大茂个王八蛋撺掇杨卫民,李怀德逼得自家,只能远走他乡,这次在徒弟的帮助下总算回了四九城,一来许大茂就敢找上门来挑衅自已,叔可忍婶也忍不了。
老刘立马站了起来嚷道:“许大茂,都是你,当年要不是你我老刘家能落到这个地步,你个小人,撺掇杨卫民举报我,还联合李怀德逼得我家卖房出走,你还敢找上门来,你信不信我抽你丫的。”
老刘的徒弟坐着没说话,用眼睛上下打量着许大茂,他知道许大茂在轧钢厂时间长,认识的人也多,这招待所被许大茂经营的铁通一般,里里外外全是许大茂的人。
外面还有李怀德那个后勤主任,和外面厂子里的领导干部都是精熟,一大帮子人靠着招待所,打着公家招待的旗号,上下摸索没少捞钱。
上上下下都吃了个肚圆,只是每年上报给总厂的账,竟然还是小亏,一点盈利没见着,还从总厂占了不少便宜,纯属上坟烧报纸糊弄鬼。
许大茂一见老刘上来就硬刚自已,这丫个老梆子是借谁的势,才回来就咋咋呼呼,长能耐了啊,看了看坐在一边新上任的厂长,许大茂用屁股想想也知道,这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啊。
怎么着准备拿自已开刀,想的到美,真以为我许大茂这些年白混的啊,不就是上任没去打点打点嘛,还冲自已来了。
许大茂冷笑一声:“老刘,你这么激动干什么,当年你自已做的事,自已心里没数啊,得罪了多少人,要不是看在邻居的份上,我许大茂拉了你一把,早早让你远离漩涡,说不得你现在坟头草都黄了几茬。
怎么现在事情过去了,不感激我就算了,还想来找我茬,恩将仇报也没你这样的啊。”
老刘一听许大茂个狗东西,把黑的说成白的,和着错的都是自已,把自已一家整到西南,自已还得谢谢他个小人,里里外外好人全是他许大茂,纯洁的跟一朵小白花似的。
自已在西南受的委屈就白受了,李怀德个黑心肠用完了自已,就像丢垃圾一样逼着自已远走不说,还在档案里留了自已干的事,过去了当然没的好,最苦最累的活全是自已干。
别人去了三线都是升职加薪,轮到他老刘,那是啥也没捞着,尽为祖国添砖加瓦去了。
荤腥那是十天半月瞧不着,一顿一个鸡蛋就酒的日子也是一去不复还啊,没瞧着他老刘的大肚子都没了,实在是艰苦,看看那些西南知情就知道了,喝着用河里捞起来的青苔煮汤,集体罢工要回城,都卧倒在铁路上阻断交通也要回城,你就能想到现在这年代西南的苦了。
险些被许大茂的话气歪了鼻子的老刘,呼哧带喘说:“许大茂,你甭得意,吃了我老刘家的房子,迟早得吐出来,这轧钢厂可不姓许,你个王八蛋坏事做绝,迟早要遭报应。”
许大茂气笑了:“老刘你说这话可得讲良心,你当着厂长的面倒是说说我许大茂到底做了什么坏事,你这样红口白牙诬陷我,我看可得找你好好说道,难不成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怎么轧钢厂姓刘啊,还是你这是仗了谁的势,一上来就这么急吼吼喊打喊杀,怎么在西南吃蘑菇,吃昏了头跑四九城撒野来了。”
看许大茂把老刘不气的不清,又扯上了自已,老刘的厂长徒弟总算开了口:“许大茂,我知道你,你也别乱说话,什么仗了别人的势,你自已在招待所干的事,你心里清楚,这可是轧钢厂的招待所,公家的地方。
不是随便让人乱来的地方,别的地方吃饭都要粮票,怎么到了你许大茂手上就变了样,那些粮食你许大茂是凭空变出来的不成。
就算是你许大茂有能耐,和别的厂子调剂过来的,可你这账目可对不上吧,我看了看招待所上交的账本,怎么还亏钱了,你这里可以附近生意最好的地方,别的厂子的招待都给你揽到这里了,说说你是怎么亏的钱。
还有我可听说你们招待所的人除了发的工资,还另外有奖金,钱还不少,这钱都是从那出的,不能是你许大茂拿着公家的钱,去做你自已的好事,要买民心吧,你这犯错误啊,明天招待所的事你先别干了,先到厂办把事情交代清楚再说。”
许大茂心里我了个大槽,这可以啊,一上来就要把自已往死里整啊,不过许大茂也不怕,这里牵扯到人和事多着,分好处也不是他许大茂一个人,里里外外一群人,还都是有关系背景的,就老刘徒弟一个刚上任的新瓜蛋子,许大茂怕个屁,最多就是离职不干了,没什么大不了。
许大茂冷笑着看这位厂长,后面敢敢倒卖螺纹钢,能是什么好鸟,今天的仇先记着,早晚设个套把你和老刘都送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