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历对这个问题很执着:“那什么时候可以同居?”
他似乎有点急。
萧荆禾哭笑不得:“你真是你姐姐嘴里说的那个老古董?”他姐姐说,他连亲姐姐的房间都不进,说男女有别。
容历有点懊恼,是他太急了,他皱眉:“是你的错,把我变成这个样。”他当了三十多年的皇族,一直都克己复礼,可只要碰到她,他的规矩就都丢到狗肚子里去了。
萧荆禾从善如流似的,顺着他:“嗯,我的错。”
容历把她拉过去,狠狠地亲,不管了,要什么规矩,他要她就行了。
再说去KTV继续玩乐的那帮人。
陆启东和齐小三打头,在包厢里玩起了‘社会摇’,男男女女嗨得不行,霍常寻嫌他们闹腾,出去抽了根烟,回来就没看纪菱染。
他踢了踢陆启东的腿:“人呢?”
陆启东喝高了,摇头晃脑:“谁啊?”
霍常寻目光四处找,烦躁了:“我带来的那个,人哪去了?”那个不识好歹的,一晚上都没给他个笑脸。
陆启东知道她说谁了:“你女朋友啊?”
女朋友?
他向来只说女伴,女的玩伴,被陆启东这么一说,不自在了,顶了顶后槽牙:“……嗯。”
陆启东找了一圈,没看见人:“刚刚还在呢,去厕所了吧。”
霍常寻倒了杯红酒,坐在那里等,一杯酒都喝完了,人还没回来,包厢里吵吵嚷嚷的,他心情更是烦躁了,拨了纪菱染的电话,偏偏还打不通。
他恼了,把手机扔一边:“电话也不接,长本事了!”说完就起身出去了。
找了一圈,他在楼梯里找到了纪菱染,小小的一团,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
霍常寻下了几阶台阶,想抬脚叫她起来,想着她身娇体软的,还是收回了脚:“坐这做什么?”
她不说话。
霍常寻舔了舔后槽牙:“为什么不接电话?”
她被呛了一口,咳个不停。
霍常寻这才闻到味儿了,男士烟的味道,火大了:“谁准你抽烟了?!”
她抬头,因为咳得厉害,一双眼睛通红,噙着点儿生理泪光:“我想尝尝。”
她指间的烟是他的,他向来抽最烈的烟,哪是她一个女人能碰的,他抢了她手上的烟,扔在地上,一脚给碾灭了。
“你一个女人抽什么烟。”
“我不能抽烟吗?”她抬头看他,还坐在地上,白色的裙摆铺了一地,只露出一截白皙纤细的脚踝,声音细细弱弱的,“我卖给你了,是不是不能做你不喜欢的事情?”
黄绮和碧玺的话她都听到了,还是难过的。
“你做的少了?”霍常寻冷笑了声,“你明知道我不爱听,还不是要说这话来惹怒我。”他俯身,抬着她的下巴,“怎么,做我的女人让你很难受?”
纪菱染抿了唇,倔强着,不说一句话。
她越不作声,霍常寻火气就越大,捏着她的下巴,偏偏戳她伤口:“纪菱染,你是不是忘了,是你自己找上门的。”
是啊,是她自甘堕落。
她不是怨他,她是怨自己,厌恶自己,厌恶这个让她垂死挣扎的世道。
霍常寻甩开手,起身,摔了门走了。
她坐在地上,这才蜷着身体,手按在上腹,脸上的血色褪去,眼泪砸了出来,混着额头的汗滴在了裙摆上。
“小姑娘。”
男人的声音突然回荡在楼梯里,声线很粗:“哭什么呢?”
一双锃亮的皮鞋走近,停在纪菱染前面:“有什么伤心事跟我说。”
她抬头。